她又長著這麼一張臉,估計以後……還得小心才是。
回到自己院子當中,秦長歡又恢復了那散漫模樣。她似乎總是這樣,柔弱無骨,可骨子裡本性又是堅韌不拔的。
雲衣在一旁伺候著她,想著剛剛那事情秦長歡一點一滴的表現,面上表露出一些疑惑,有些不明白。
按理說,姑娘來到這裡,既然頂著這麼一張臉,那就必然是要偽裝了,不能讓別人看見本來的樣子。
藏拙是最好的選擇。
可剛剛……
秦長歡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唇邊帶著輕柔笑容為她解答道:“一味示弱只會讓人欺負,丟棄。”
“但若是適當地顯露出一些鋒芒,他就會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不會放在一旁落灰。”
雲衣這才恍然大悟。
與此同時,皇宮當中。
燕昭自從上一次公主府被燒了之後,脾氣就一直特別暴躁。
她感覺萬分屈辱,偏偏自己的公主府被燒了,她還不能做些什麼,這種感覺分外不好受。
幾乎是見到一個人,她就會找出那個人的缺點,並且把他們數落一通,而後再加以懲罰。
因為在皇宮,燕昭的囂張跋扈不得不收斂了一些,然而這些皇宮中的下人們還是叫苦不迭。
純粹是因為就算沒什麼實際上的身體傷害,白白被罰了幾個月俸祿那也是不好受的,更別說萬一撞上燕昭心情不好,恐怕也是不死即殘。
燕昭還居住在她當初住進來的宮殿。
因為之前沒料到有人居住,所以設施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豪華。
燕昭住在這樣的宮殿裡,那是越來越窩火了,“皇兄到底怎麼回事?就找了這麼一個破爛地給本公主住?”
她又發了一通脾氣,周圍侍奉的婢女都敢怒不敢言,低垂著頭,生怕被燕昭注意到。
過了好一會兒,沉躍才從門外進來,關上門,把門內的所有侍女全部都驅逐出去,而後恭聲道:“公主殿下,查到一些眉目了。”
“奴婢在最先著火的那座宮殿找到了這個。”
沉躍拿出一塊令牌樣式的東西放在手心,讓燕昭能看見這東西的全貌。
這塊令牌已經被大火燒的焦黑,可還是能夠從光潔的正面看出那是個人頭。
人頭只剩骷髏模樣了,看樣子還又笑又哭,配著令牌旁邊的焦黑,看著頗有幾分滲人感覺。
燕昭只看了一眼,就驚訝了,“這不是長生殿的信物嗎?”
“是。”
沉躍沉穩道,“找到這塊令牌的時候,那周圍一片混亂。應當是當初放火之人慌亂之下不小心掉落在那裡的。”
“居然是長生殿的人?!他們為何要放火燒了本公主的宮殿?”
轉念一想,燕昭也就明白了。
前段時間,紅羅宗組織截掉了長生殿的生意,這一次估計是人家的報復。
怎麼好死不死,恰好就選在那一日?
燕昭恨的牙癢癢,瞧著這塊令牌,又恨又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