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好，我們確實很久沒回來了！更何況，難得遇上殿下在都城，自然是要好好的在都城領略風光。”

這一次，開口的倒不是宋橋息，而是隋玉卓。

他這個人，從小就受著家中教育，所以一直到顧惜蕪出現才讓他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就算是帝后已死，小皇子也命喪九泉，但是至少，他們效忠的顧家還是那個顧家！

但是這話這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聽在陌玄胤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幾位將軍，難不成還打算讓她作陪？”

語氣裡帶著說不出來的涼意，讓三個人面面相覷，這男人怎麼回事？

“這自然不敢！”

宋橋息看著陌玄胤已經像是鍋底一樣的臉色，趕緊賠笑著。這些人裡只有他是成了家的，聯絡之前雲南王寵妻的傳言，若是他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那他這腦子以後就可以留在家裡不用帶出來了！

只不過，他說雲南王殿下啊，只不過就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至於這麼大醋味嗎？

只可惜，這種話他也只敢在心裡唸叨，不敢說出來。

“行了，幾位將軍都是我的舊識，這次回來覺得我在也會安心。你少想那些有的沒的！”顧惜蕪雖然不知道陌玄胤的表現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他知道，這男人是在找茬啊！

“哦！”

本來還一臉的惡狠狠的陌玄胤在顧惜蕪說完話之後就像是被誰掐住了喉嚨，只是悻悻的應了一聲，就又退回到她的身後了。

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對於陌玄胤寵妻這件事又有了幾分深刻印象。一時間，大殿裡的氣氛倒也沒有那麼嚴肅了。

眾人各懷心事的，過了良久，無為才看著地上的顧容與。

“不殺他，你打算怎麼處置？”

“襄王還是襄王，這一點不會變！”顧惜蕪瞥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著，這是她欠襄王府的：“不過也只是襄王了！就算天塌了，他也是襄王！”

這話，算是放了他一條生路。但是也徹底斬斷了他同最高位的緣分，就算以後出了什麼事，他都只是一個襄王。她不殺他，但是卻也不會讓他的餘生好過了！

想到這兒，一直在後面默默聽著的顧容與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滋味。

他跟她，終究，回不到從前了。

“這......”

只不過這樣的結果，卻不是在場的其他人想要的。眾人皆是皺眉看著顧惜蕪，就連無為也是一臉不解。

這男人如果他沒有記錯，也不是第一次算計她了。他能理解，顧惜蕪不願意殺了他，但是為什麼還要讓他繼續做這個襄王，繼續在南越逍遙呢？

“這是我的選擇！”

沒有說決定，只是選擇。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顧惜蕪語氣裡的堅定，這世上，可能除了陌玄胤這個男人能讓她改變原則的男人以外，不存在第二個能夠改變她主意的人了。

所以聽到她是這個語氣說完的之後，有些反對的眾人也都不再說話了。到頭，還是無為讓人把顧容與帶回襄王府，也沒有說別的，只是交代要人好生看管。

是夜，顧惜蕪與陌玄胤在南越皇宮，那間一直為她留著的宮殿內。

“你說，堯兒怎麼樣了？”

褪下所有的面具，此刻，她坐在陌玄胤身邊，眼神中帶著些患得患失的悲傷。她不是沒有離開過陌君堯，只不過，這一次給她的感覺很不一樣。

這一次，是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兒子生活在外，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她的身邊。這樣的認知，讓她覺得有些慌亂，慌亂到，她想要找一個肩膀靠一靠。

但是想歸想，理智卻讓她在看見陌玄胤的臉之後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他們只不過是想要找回當初的感覺。但是她現在連一絲異樣都沒有，這樣擅自靠下去，恐怕又要惹出些麻煩，讓她好好解釋了。

她現在，沒有這個精力了。

“你放心吧，堯兒不會有事的。”陌玄胤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一樣：“再說了，寂平大師那樣的人在身邊怎麼會讓堯兒出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寬心。”

他也擔心，但是比起陌君堯的安全，他更擔心顧惜蕪的身體和情緒。

這是他好不容易追回來的，若是再有什麼意外，恐怕他真的是哭都來不及。

“希望是這樣！”

顧惜蕪自顧自的說著，然後一個人走到一個櫃子旁邊，自顧自的搬出了一罈酒來。

“你這是做什麼！”

眼看著顧惜蕪搬著酒罈，然後又隨手在桌子上拿起兩隻茶杯，陌玄胤就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