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見狀,一把抓過了江映籬手心的香囊,然後快步追上了那腳底抹油的宮女。畢竟雲珠是習武之人,又有輕功傍身,所以不過片刻,便是追上了那宮女,且將香囊塞回了給她。
江映籬見雲珠追了上去,頓時想也不想的,便是帶著菁兒快速朝宮門口跑了過去,以防之後再度生變。
同時心下也十分慶幸,今日帶雲珠來,可當真是帶對了。
“怎的慢了一拍。”侯夫人早已是在宮門等了一下,心中不禁有些擔心,怕就是怕後宮中的那些女人又將手給伸了出來。
幸而江映籬不過遲了一會,便就安然無恙地出現了。
“娘,我們快些走吧。”江映籬見雲珠也追了上來,便是扶著侯夫人上了馬車,快速地離開,這皇宮,當真是不可久留。
“那五公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想的,那麼多人,偏偏就來為難你。”侯夫人在馬車上,想起剛剛宴席上的事情,便是很是不悅。
江映籬對此到是不以為然:“也沒什麼,不過是刺繡罷了,之前也不是沒有表演過。而且我看,那五公主雖有些脾氣還有些小任性,但卻也不是小心眼之人,看著似乎還挺好相處的。”
若當真想要為難自己,哪怕自己真的將天上的神仙繡了出來,她也可以雞蛋裡挑骨頭,接著為難自己。
江映籬十分清楚這個道理,但方攸寧卻是沒有,由此她對方攸寧,也沒有多深的惡感。
只是侯夫人卻不一樣了,她是當真不喜方攸寧,很大原因便是因為害怕雲川會跟她和親,最後陷入被動不利的局面。
侯夫人心思沉重,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再提了。
馬車很快便就到了侯府門口,侯夫人臨進門口,方才想起剛才的事情,疑惑問道:“方才你遲了一會是因為什麼?我好像見到了一個宮女同你搭話。”
侯夫人剛才一時氣憤和惆悵,便是忘了這回事,如今想起來,不得不凝重了一些。
江映籬對此也很是疑惑,見侯夫人問了,便是如實相告:“我也很疑惑,剛才出來的時候,一個宮女找過來,說是太子殿下託她給我一個香囊。因為我不知道真假,沒敢要。”
“你說什麼?”侯夫人頓住了腳步,滿臉駭然地看著江映籬。
江映籬頭一回看到侯夫人這般駭然的神情,也是嚇了一跳,更是將剛才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忐忑道:“我不認識太子殿下,他沒有道理要給我東西,我不肯要,但那個宮女卻是硬將香囊塞到了我手裡,好在雲珠後來追了回去,將那香囊塞回去給她了。”
江映籬此刻越想越驚訝,太子殿下無端端的給她送什麼東西,還要是香囊這種引人誤會的東西。更何況,她乃有夫之婦,這一點全京城都知道。
難不成,是有人假借了太子之名?
“娘,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江映籬細思極恐,剛準備問問侯夫人,不料轉身去看,頓時嚇得一張臉都白了。
只見侯夫人臉面漲紅,氣息不穩,似是喘不過氣那般,雙眸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似乎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一般。
“娘!”江映籬十分著急地叫了一聲。
只是侯夫人已然是氣狠了,大力地喘了一口氣,而後怒吼一聲:“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