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庭安撒嬌的嘟嘟嘴,在蘇九冬臉上輕輕啄了一口,才諾諾的開口道:“昨晚的藥不苦,安兒願意吃。之前的藥好苦,吃了糖還是哭,安兒不想吃了。”
想到蘇庭安之前喝藥時的抗拒,和昨晚蘇九冬自己發現的端倪,蘇九冬只覺得原來一切都是有上天的指示的。
蘇九冬頓時領會過來,原來,上天一直在用蘇庭安抗拒喝藥的方式在提醒她,閆大夫送來的藥材有問題。
蘇九冬這邊才剛回想起之前閆大夫每次來診脈時,每日例行詢問蘇庭安是否有按時喝藥,只怕就是在確認蘇庭安有沒有喝下有問題的湯藥。
“萬萬沒想到,閆大夫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對閆大夫故意讓蘇庭安服下錯誤藥材的行為,蘇九冬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唸叨了出來。
“嘿嘿,蘇大夫,閆大夫這幾天都不在縣城,所以讓我把今日安兒的藥方和藥包一起送過來了。”蘇九冬正因為想著閆大夫背叛的舉動而滿腔怒火時,閆大夫藥材鋪的的錢小子掕著藥包送上門來。
“你等等,先彆著急走。”蘇九冬攔下錢小子,拉著他一起進了廚房。
蘇九冬當著錢小子的面拆開藥包,一邊拆一邊問:“今日給安兒的藥材是閆大夫親手抓的、還是你抓的呀?”
最外面包的一層紙張拆開,裡面是分成各種不同藥材份量的小藥包。
蘇九冬拿過錢小子剛才給的藥方,把標有給蘇庭安喝的那份藥包展開,從裡面的藥材挑出最大的幾份,一一在桌子上整齊的排列開來,再一一對照藥方上寫的藥材,露出了冷笑。
“今天的這份藥包,還是昨日閆大夫臨離開前抓的。他對安兒的病情可上心了,臨走前還一直叮囑我別忘了給您把藥送過來。”錢小子只看到蘇九冬細細擺放,沒弄懂她要做什麼。
“這是閆大夫昨天開的、給安兒今天吃的藥方。你在藥材鋪裡負責抓藥,應該能識字吧?你把藥方給我大聲念出來。”蘇九冬把藥方遞還給錢小子,語氣裡忍不住帶上了些微怒氣。
“是…柴胡,前胡,川芎,枳殼,羌活,茯苓,桔梗,甘草,薄荷……”錢小子不明所以,只能照著蘇九冬的吩咐念。
“好,那既然你識字,那這些藥材的實體,你都認得吧?”
蘇九冬一指在放桌上一字排開的藥材,語帶怒氣:“我擺在這裡的這些藥材,和你剛才唸的藥方上列出來的藥材,是一樣的嗎?”
錢小子不知自己道哪裡做錯了,惹了蘇九冬突然動怒,誠惶誠恐的檢視桌上的藥材,從一開始的迷惑到最後的震驚。
放在桌上擺著著的藥材有:金銀花、連翹、荊芥、桔梗、淡竹葉,和閆大夫開的藥方裡的藥材完全不一樣。
閆大夫藥方裡開的是柴胡、甘草一類的治療風寒的藥材,注重辛溫解表。然而他給蘇庭安抓的金銀花、連翹一類的藥材,卻是屬於治療風熱感冒一類的藥物。
風寒與風熱有不同的受涼症狀,治療的方法和藥材也是不一樣的。
而醫者出身的閆大夫卻故意給蘇庭安抓了相反的治療藥材,效果適得其反,所以才導致蘇庭安的病情才一直沒有好轉,反而還有更嚴重的跡象。
如果任由閆大夫這樣持續給蘇庭安抓錯藥,蘇庭安的病情還會越來嚴重,到最後可能會發展成肺炎……
藥材是閆大夫每天抓好讓錢小子送來的,每包藥材上都會標好哪包是個蘇九冬要喝的的,哪包是熬製給蘇庭安喝的。
柳芸娘收到藥包後,都直接用的藥包裡的藥材熬製的,並不知道藥材和藥方不符,而閆大夫正是利用了蘇九冬和柳芸娘對她的信任,惡意要置蘇庭安於死地。
想到此處,蘇九冬從昨晚一直憋著一肚子氣到了現在,為了不讓溫以恆和柳芸娘擔心才一直隱忍不發。可現在面對閆大夫的得力助手錢小子,她卻快要忍不住爆發了。
“這……蘇大夫,這是閆大夫親自抓的藥材,我一概不知情呀。”錢小子只知道閆大夫抓錯了藥,但並不知道閆大夫此舉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看你如此誠懇的模樣,我相信你是不知情的。”蘇九冬整倆好情緒,對錢小子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閆大夫最近不在縣城裡,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蘇九冬現在只想馬上衝到閆大夫面前,好好質問他,明明無冤無仇,曾經還互相幫助過,為什麼到頭來卻還要故意坑害蘇庭安。
“閆大夫只說了有事要去一趟杭州城臨安府,得來去幾日的時間,但沒有說具體要去找誰,也沒有說具體幾日回來。”
錢小子再次回想閆大夫出行前說過的話,只說了有人要他去一趟杭州城,並沒有透劇更具體的去向。
“好,辛苦你今日跑這一趟,你可以回去了。往後你們藥材鋪裡的那些藥包,也不用勞煩你再送過來了。”蘇九冬把錢小子客氣的請出家門,閉門謝客。我愛搜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