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勁山咬咬牙,狠心道:“老夫倒有個計劃,雖然不算萬全之策,但至少可以將蘇九冬引出來…蘇九冬雖然是個標新立異的人物,但還是與其他深閨小姐一樣,深居簡出。”
“若要抓到她,還是得從她身邊入手,她有位養母,叫柳芸孃的村婦,經常外出將軍府採買東西。”範勁山湊近雲慕林與唐仲冶二人,低聲道:“到時候我們可以如此…這般…”
範勁山將抓捕蘇九冬的計劃全盤托出,雲慕林才終於露出笑容。
自從蘇九冬隨蘇風瀾回到將軍府後,便讓溫以恆把他佈置在她身邊的暗衛們都撤走了。溫以恆對此放心不下,明面上答應蘇九冬的要求,私下裡還是讓暗衛們遠遠的守護著。
也正是由於近日溫以恆被抓入大牢,國公府裡的門客與溫以恆的朝中好友,皆為如何營救溫以恆出獄亂了套,暗衛們被吩咐了多如牛毛的細節任務。
由於暗衛們分身乏術,無法抽身去暗中守護照看蘇九冬,因此平白給了雲慕林一個可乘之機。
蘇九冬自偷偷給唐仲冶送去“告密信”後,便按照溫以恆的吩咐在家中等候訊息。這日上午,蘇九冬沒有等來送訊息的暗衛,而是柳芸娘派過來的小孩子。
蘇九冬對前來書房裡傳信的小廝問道:“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指名道姓說要見我?”
門房傳信的小廝也不全然知曉:“就是個陌生臉的孩子,一到大門就說是柳嬸孃派他過來的,直說要見您,柳芸娘派他過來請您去裁縫鋪裡量量尺寸,說要為您做身新衣服。”
“阿孃真是的,我早就說了不缺衣服穿,她還是那麼上心!”蘇九冬邊笑邊說,不一會兒走到門前,見果然是一個雙髻頭的小小子,穿了一身書童模樣的衣服,恭恭敬敬的等著。
蘇九冬招呼那小孩子問道:“是我阿孃讓你過來將軍府叫我的?”
“請問你是蘇九冬嗎?”那小孩子警惕得很,並沒有因為蘇九冬做出的親暱舉動而露出笑臉,反而扮出了小老頭一般的嚴肅臉,嚴肅卻可愛:
“那位紫色衣服的夫人說她姓柳,給了我小銀子,讓我來請蘇九冬小姐過去裁縫鋪量體裁衣。只請蘇九冬小姐一人去哦。”
蘇九冬不由得想起原來在岐山縣的村子時,柳芸娘確實喜歡著人去找蘇九冬,給她送信送訊息。原來在岐山縣的記憶頓時湧上心頭。
以前柳芸娘請人送訊息,是要找蘇九冬回去幫忙處理事情;現在請人來送訊息,是為了請蘇九冬過去做新衣裳,如今的日子確實越過越好了。
門房上來在蘇九冬耳邊說道:“柳嬸孃今日出門時確實穿的紫色衣服,這小孩子說的對上了。”蘇九冬笑笑,牽起小小子的手,認真回答道:“是,我就是蘇九冬,你帶路帶我去吧。”
傳信的小孩子將蘇九冬帶到了意謙茶樓,指著二樓說:“那位夫人在二樓的荷花間喝茶休息,說到時候直接將您帶到茶樓即可。我還要回去找我阿孃,小姐您自己上樓去荷花間吧。”
說完,小孩子拿著蘇九冬賞的小零食蹦蹦跳跳的離開了。蘇九冬一進入意謙茶樓,便有店夥計熱情的指路:“您就是蘇九冬小姐吧?柳夫人正在二樓的荷花間等著您呢,您快請吧~”
這間意謙茶樓不是蘇九冬常來的地方,蘇九冬雖然有點疑惑店夥計是怎麼迅速認識自己的,但還是快速上了二樓,找到了荷花間。房間裡鴉雀無聲,蘇九冬輕輕叩門也無人響應。
蘇九冬站在門外鏡等了快五分鐘,也沒有半點回應。蘇九冬不由得疑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阿孃等我不及,先離開了?”
蘇九冬小心翼翼推開房門,房間果然空無一人!謹慎的蘇九冬頓覺不妙,心中警鈴大作。轉過身想跑,卻被突然出現在身前的蒙面人灑了一臉的粉末,昏了過去。
蘇九冬是被人拿水潑醒的,醒來只見自己被五花大綁捆在了刑架上。蘇九冬鎮定的審視四周,這是一間小黑屋子,空氣裡瀰漫著許多粉塵,左邊小窗戶外是漆黑的夜色。
小屋子裡沒有點蠟燭,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將屋裡的情況看個七七八八。也不知現在時辰幾何、自己被綁來此處過了多久。
突然有腳步聲響起,屋子裡有人點亮了牆上的火把,屋子裡光線立刻通透起來。此時蘇九冬赫然發現,柳芸娘也與她一樣被五花大綁在十字刑架上,與蘇九冬對了個正臉。
蘇九冬見對面的柳芸娘閉著雙眼,奄奄一息的模樣,便焦急的問道:“阿孃?你怎麼樣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當時您不是派人去叫我嗎?我們怎麼會到了這裡?”天天
此時蘇九冬才得以看到空間的全貌,此處並不是什麼小黑屋,而是一間小型的牢房,牆上掛的、牆腳堆著的都是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