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瀾手起槍落,只見一槍當胸貫心,經過昨夜蘇風瀾的精細打磨,閃著寒光的槍頭削鐵如泥,輕而易舉的穿透了將領的鎧甲,一擊即中那將領的心臟,一槍斃命。
收拾了將領,蘇風瀾轉身朝城門樓走去。經過一番搜尋,果不其然在二樓的守房的角落裡發現了達蘭臺與朝洛門二人。
蘇風瀾已是喜不自勝,仰天大笑道:“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在此地一併解決了你二人罷…達蘭臺,朝洛門!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到了!”
此時達蘭臺與朝洛門二人手上都拿了兵器,達蘭臺說話聲音都有了底氣:“蘇風瀾,我們二人對你一人,該是你的死期到了才對!”
朝洛門則是直接對蘇風瀾開罵:“要打就打,打架之前還拽什麼鐵鞋什麼費工夫,你們大胤朝人就是愛拽酸詩!哪像我們蘇金國人說幹就幹,從來不怵!”
“嘴上功夫厲害可不能保你無憂,還是得手裡見真章!”話音落地,蘇風瀾持著長槍向達蘭臺刺去!
城門樓上,蘇風瀾一人與達蘭臺、朝洛門纏鬥在一處,城外已是溫以恆率大軍趕到巴雅城,直奔巴雅城的皇宮而去。
皇宮裡的蘇金國人早已逃竄,偌大的宮殿裡,只有國王阿日斯蘭端坐在他的王座上,冷眼盯著溫以恆向他走近。
幾日之前,溫以恆還是受困於戰局的憂軍將領,阿日斯蘭還可在宮殿裡呼風喚雨定下溫以恆及胤軍的生死。
如今二人初次見面,便已是一龍一豬的天差地別之境。
窗外是成片成團的火燒雲,映紅了室內的光景。
溫以恆所站的位置正好在窗外透過的光照之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而坐在王座裡的阿日斯蘭卻隱沒在投影之中,恍如循循老去的將行之人。
溫以恆看在阿日斯蘭是一國之君的面子上,並沒有像打了勝仗而在敵人面前志得意滿的粗俗人一般,而是選擇給予阿日斯蘭作為國君的最後尊嚴。
溫以恆從蘇九冬手裡接過鎖鏈,對阿日斯蘭淡淡道:“蘇金國君,請吧。”
阿日斯蘭坐著沒動,只嚴肅道:“如今敗局,皆因我們算計不如你,敗便是敗了。如今本王人在此處隨你處置,任殺任剮,但只有一事求你,你需嘚應允。”
溫以恆側頭與蘇九冬對視一眼,緩緩道:“蘇金國君但說無妨。只有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恆會盡量滿足。”
阿日斯蘭的聲音從暗處傳來,陡然多了不可控的顫抖與沙啞:“本王的要求很簡單,只稍你這位大元帥抬一抬手就能做到…”
“如今我巴雅城已經淪陷,眼看蘇金國已是你大胤朝囊中之物,你切不可允你們軍隊士兵傷我王城百姓分毫。”
溫以恆明白阿日斯蘭這是不願讓城裡的蘇金國百姓受辱,所以甘願以自己的不抵抗來換取百姓的安危,不由得感嘆道:
“君為社稷死,則死之;為社稷亡,則亡之…原來蘇金國君也是通讀過我中原左丘明之書,知晏子不死君難的言論。”
溫以恆對阿日斯蘭認真許諾道:“蘇金國君大可放心,我們大胤朝的軍隊訓練有素,不是山野魯莽之輩,絕不會拿無辜的城中百姓開刀,如此,蘇金國君便隨恆回營罷。”
溫以恆話音剛落,便有士兵將阿日斯蘭扣上鎖鏈,推上囚車關入巴雅城的大牢中,由郭啟峰看護。
溫以恆與蘇九冬這邊風波已定,蘇風瀾與達蘭臺二人在城門樓一戰也分出了勝負。今日一戰,朝洛門命喪蘇風瀾之手,達蘭臺被蘇風瀾重傷。
由於天鐸帝囑咐過必須要活捉達蘭臺,是以蘇風瀾才沒有對達蘭臺下殺手。
達蘭臺不肯服輸,哪怕受了重傷,嘴裡還是停不下來罵人的話:“蘇風瀾!莽夫豎子!今日你不殺了本相,往後待本相東山再起,便是你命喪之時!”
“如今你的國家都亡了,往後若成了我大胤朝的都護府,不僅得對我大胤朝俯首稱臣,還得言聽計從每年受我大胤朝管束,還談何東山再起呢?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蘇風瀾從不在意敗軍之將的言論,知這是達蘭臺最後發洩怒氣的機會了,所以也寬量達蘭臺的罵聲,只輕飄飄一笑:
“勸你老實些,回頭看在你曾是相國的份上,還能給你安排個環境好一些的監房。”百花文學
說完,蘇風瀾輕車熟路給達蘭臺戴上手銬腳鐐,命士兵打包好朝洛門的屍體,下城門樓與溫以恆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