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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相上下

蘇九冬望了溫以恆一眼,從容道:“為國分憂,乃我輩分內之事,每個人為國家效力的方式不同,好比小女有幸能以軍師身份隨軍,而在座諸位以己身文筆效力天下。”

蘇九冬並非沒有聽到剛才那三人的惡毒言論,但還是給在場的文客搭了臺階順勢而下,避免彼此尷尬。

經歷了剛才的換算烏龍事件後,秦掌櫃再次解釋了規則內容,正式宣佈鬥詩會開始。

由於蘇九冬的座位被安排在左邊的第一座,所以她是最先開始的人,最先開始往往能想可選的詩句就多,所以蘇九冬早已有了思路。

蘇九冬在紙張上寫好詩句,起身走到欄杆邊,一邊向樓下布衣館外觀戰的百姓們展示詩句與書法,又遙指二樓旁邊的落葉樹與上樓的臺階,不假思索的開口:“落葉滿階紅不掃。”

今日鬥詩會主題以藏頭詩為體裁,一人接一句,每句開頭必須按照順序將“落霞與孤鶩齊飛”說完,所以下一句便是以“霞”字作為詩句的開頭。

由於溫以恆不參加鬥詩會,順延下來第二位就是顧容,顧容此時也是一派輕鬆的走到床窗邊向眾人展示了詩句及書法,沉吟道:“霞影分丹乘浩露。”

霞影對仗蘇九冬的“落葉”二字,分對滿,丹對紅,浩露承接不掃,對仗工整且意境優美,不僅符合了對詩的要求,用詞意境更是遠勝許多。

顧容展示完詩句後特意繞到蘇九冬的桌前路過,今日終於有機會能正眼看她。

蘇九冬與顧容二人所作詩句確實開了一個好頭,二樓所以人都能聽到布衣館外百姓們的喝彩聲。

順延下去的第三人,是剛才惡意揣測蘇九冬的薛恆泰,只見他神色不虞,隨口搪塞了一句:“與誰同醉採香歸。”

雖然第三句確實符合了藏頭詩的第三個“與”字,但與前面蘇九冬及顧容二人所搭的詩句,意境與遣詞造句都不在同一個層面。

對酒詩情,揮灑淋漓,然用於此處則越顯突兀。

因此原本由二人開的好頭,在薛恆泰這裡就落了下風,後續有不少文客及布衣館外觀戰的百姓紛紛發出了噓聲。

第四位的李佳池看到薛恆泰的窘狀,還是沉下心思索了一陣,待一羅預的時間耗盡,才看看在宣紙上寫下詩句。

李佳池所作的詩句不算好也不算壞,只能算是一般的平淡水平,但勝在他的書法寫得好,挽回了詩句的平庸,所以無人發出噓聲,但也無人喝彩。

第五位的錢秀奇有意一洗剛才誤會蘇九冬的言論,頗有野心的寫了狂草,當著眾人面念出了詩句。

錢秀奇的詩句引自《我皇纘位》,頗有氣勢,將原本平庸的中部拉回一開始的詩作高度,可稱得上是“鳳尾”,場內又是掌聲與喝彩聲此起彼伏。

最後,十八人全部一邊流過,以一句某位文客的念詞作為結尾。

第一輪結束,眾人一致推選顧容的詩句為最佳,淘汰了最差的末位六人,其中剛才惡意揣測蘇九冬的薛恆泰赫然在列。

薛恆泰神色不悅的從中間的座位走到了被安排在二樓入口右側的|“淘汰”席位,雙眼依舊緊盯蘇九冬不放,顯然還是不服氣。

然而薛恆泰的舉動,並沒有讓蘇九冬放在心上,這世間對她蘇九冬不服氣之人何其多,她並不會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心神。

第二輪緊接著開始,蘇九冬的座位仍舊是第一位,但這次第一句詩並不由蘇九冬作,而是由剛才第一輪勝出的顧容最先開始作詩,最後從其他十名文客流過,最後才輪到蘇九冬結尾。

仍舊是作相同主題的藏頭詩,顧容以一句“落月搖情滿江樹”作為開頭,順位下來改為第三的李佳池也終於開始了正常的發揮,以一句水平頗高的詩句作為銜接。

有了兩句精彩詩句作為開頭,變成第四位的錢秀奇卻鬼使神差的走了薛恆泰的“老路”,重蹈覆轍接了一句稍顯平庸無趣的詩句,連書法也次於剛才的水平。

詩句從其他人流過一遍後,輪到了座位第一位、順序最末尾的蘇九冬。

蘇九冬凝神靜氣,在紙張上落筆:“飛湍瀑流爭喧豗。”

落筆墨定,短短七字不過信手寫來,依舊是熟悉的章草字型,連筆輕漫悠遠,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獨有乾坤,結合了詩句本身的書寫之狂,暗含排山倒海之勢。

蘇九冬走到窗邊向眾人展示了詩句及書法後,布衣館外有人高呼三聲好:“好好好!好詩!好字!”

至此,第二輪結束,蘇九冬所寫成為最佳詩句與書法,再次淘汰了六人,錢秀奇也在被淘汰的隊伍當中。

眼下剩餘的三人裡,只有蘇九冬、顧容與李佳池的詩句與書法可拼出前三名,但鬥詩會最後只爭出第一名,作為冠軍,所以現實的廝殺總歸是殘酷而激烈的。

由於第二輪是蘇九冬勝出,首發第一句的席位又落回了蘇九冬手裡,蘇九冬剛才有此一勝,仍舊毫無心理負擔,輕鬆應戰,緩緩落筆寫下詩句17

由於心態輕鬆,蘇九冬運筆輕鬆隨意,揮灑自如,贏得掌聲喝彩聲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