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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白衣男子

“那為何你今日回來後一直在誇他的書法?平日裡我批覆摺子時你就在我身邊,也不見你誇我一句字寫得好。”溫以恆的語氣裡還帶上了小小的委屈與醋味。

蘇九冬拿出了平時哄蘇庭安的溫和與耐心來哄勸溫以恆。

“那是因為你的書法我平時看得太多了,自然而然認為你寫得一手好字理所當然,所以才會對邊塞裡有寫字好的人側目。”

“聽秦掌櫃的形容,那位顧公子應該不是邊塞人士,說什麼進京趕考估計也是糊弄人的,而且……”

溫以恆雙眼一眯,意有所指問道:“你是不是圖人家的書法比我的新鮮?”

蘇九冬登時破肅為笑:“我連那顧公子的面都沒見過,更從來沒有這樣的念頭,你不用想多了……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書法第一人!”

溫以恆的語調頓時提高:“你還想與那位顧公子見面?”

蘇九冬有些措手不及,溫以恆完全如女子一般再鬧彆扭,這是以往蘇九冬從沒見識過的一面,一時便難以忍住笑意,終究還是笑了出來:“你這是在與我鬧彆扭?哈哈哈……”

溫以恆也跟著笑出了聲,但語氣仍有絲絲幽怨:“我不過是想讓你對我更在意些……今天從布衣館回來後,你就顧公子長顧公子短的,全然沒有顧忌我的感受。”

蘇九冬不以為意的推手,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們不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還在乎這些小事情…”

蘇九冬說完才反應過來二人並沒有成婚,更談不上老夫老妻了,然而他們二人一直在一處,確實相處模式與許多老夫老妻無異。

“老夫老妻……我們現在還沒公佈關係,連成親的儀式也無,你倒是給我們一個成為老夫老妻的機會呀……”溫以恆抓住一切機會對蘇九冬進行“逼婚”。

蘇九冬的大笑又轉回苦笑:“時間不對,局勢不合,我也實在沒辦法,你也體諒體諒我吧。”

當前的朝堂局勢,確實不適合他們公佈關係甚至成親,所以蘇九冬與溫以恆二人一直都在以大局為重,預設的將婚事一拖再拖。

在蘇九冬看來,反正孩子都生了,而且還被溫以恆送去了他的“大本營”國公府,跑也跑不掉,婚事不過是時間的早遲而已。

但溫以恆卻不同,因為婚事未定,他就十分擔憂蘇九冬,保不齊哪天她就被什麼奇人異事給吸引跑了,唯有以婚事將蘇九冬與他拴在一起,他才能安心。

蘇九冬並不知曉溫以恆的內心真實想法,只感覺自己說出的話,好比一個拋妻棄子、翻臉無情的渣男一般,而此時滿臉寫著不高興的溫以恆彷彿一位怨婦……

蘇九冬覺得自己好像產生了神奇的幻想,忍不住揪了一下自己的臉。

溫以恆趕緊拿下蘇九冬的手,緊張道:“我就隨口一說而已,你揪自己做什麼?不要無故傷害自己。”

“不過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而已。”蘇九冬隨口回答,開始動口吃溫以恆拌好的肉汁飯。

溫以恆不解:“什麼做夢?”

蘇九冬嚥下香口的肉汁飯,徑直回答:“往常你穩重自持得很,並不會像今日這般吃醋幽怨……所以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溫以恆面色一滯,又恢復了往日的穩重:“我就今日這一次在你面前失態,往後我儘量不讓你難堪,但是你也不能變心,不能不在乎我、不可將他人高看於我半分。”

蘇九冬點頭如搗蒜:“好好好,我都答應你,絕不會變心。”不知不覺間,蘇九冬又說起了情侶間似乎應該是由男子來開口的許諾。

吃飽喝足,二人雙雙回房洗漱,進入夢鄉,一夜無書。

第二日,溫以恆與蘇九冬如期而至,按照約定時間,寅時到達布衣館。

因為溫以恆與蘇九冬二人,昨日直接當著秦掌櫃的面解詩眼,所以他們可以直接“刷臉”入內,完全不用將所解詩眼的詩句寫在紙張上,再交由在布衣館大門檢查的官差手裡驗看。

有官差將二人引去與昨日不同的庭院,這是一座臨湖建造的庭院,據全湖之勝,東可望洛水,西可達俶州府衙,南可至開路大道,可將整個聯通洛水的內湖景色一覽無餘。

庭院裡兩建築兩座,白牆兩堵,左邊建築有木棧通向水面,連線水上亭榭,風雅至極。

而庭院裡設定了桌椅,桌上紅燭高照,放置了特意挑選好的筆墨紙硯,當間的水曲柳長木桌上,更擺滿了各式時鮮果品與美酒佳餚,供來參加鬥詩會的文人雅士吃食飽腹所用。

秦掌櫃在樓臺的二樓向眾人宣佈了鬥詩會的規則,說出了今日鬥詩會的主題:夢想中文

“如今已是中秋時節,結合今夜月色,今日就以‘秋月’為題鬥詩……規則照舊,不過昨日能有二十首鬥詩留在牆上,今日只能有十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