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其賽的血來做什麼?
因著早朝的時間越來越近,安夏白來不及詢問陸櫟要其賽鮮血的原因,人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罷了罷了,他既然想要其賽的血,那等會兒取一些回來便是了。
安夏白坐起身,喚來侍女伺候自己梳洗,她不想出宮的時候太過引人注目,所以每次出宮走動,都會換上一身極為普通的衣衫,負責宮廷巡查的常聞一瞧見她的衣著打扮,便知道她要出宮走動。
“皇后娘娘這是要去哪裡?”
安夏白抬眼一看,竟是常聞站在自己面前,唇角便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你來的正好,我本來也想著要去找你呢。我準備去霜兒家走一趟,常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常聞臉上露出些許猶豫,不是他不想回,而是不知道回去以後該說些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他在家中每每看見其賽與秦霜兒親密的模樣,心就像是被刀子給捅了好機會般,疼痛難忍,所以即便是想念秦霜兒,他也不願意回去。
“卑職還有公務在身........”
不等常聞說出推脫的話語,安夏白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沒看到我帶的這幾個侍衛麼?”
常聞這才意識到她這次去的目的好像跟其他時候不一樣,往常安夏白去見秦霜兒,都是單獨一人前往,身邊從來不帶侍衛,如今卻帶著幾個一看就知道身後不錯的人,這意味著什麼?
常聞的心一下子收緊:“霜兒那邊有事?”
“不錯,我懷疑其賽已經恢復了記憶,而且他想要把霜兒給帶走!”
這話一出口,常聞再也顧不得太多了,左右京城裡的守將不少,缺他一個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於是他就跟著安夏白一同離開了皇宮。
一行人來到小院門前時,秦霜兒正被其賽給攔住,她似乎是想要出門,可其賽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硬是要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把前路給堵住。
見到這一幕的常聞一下子就惱火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
秦霜兒猛然抬頭,望向常聞與安夏白的目光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阿小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硬是不讓我出門........”
常聞三步並做兩步走到秦霜兒身邊,因著他周身的駭人氣勢,其賽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聽得其賽沉著臉不滿的說:“你為什麼要攔著霜兒不許她隨意出門?”
其賽自知理虧,一臉尷尬的往後躲:“我聽說附近有山匪流寇作亂,我怕秦姑娘自己一個人出門不安全,她想要去京城,可京城的路有一段要經過樹林,我怕她出事,就想攔著她,讓她等我整理好儀容以後一同出門.........”
若其賽真的只是想讓秦霜兒等等自己,剛才秦霜兒就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來。
常聞的臉色就就像是寒冬臘月時分的冰霜,一點點暖意都沒有,目光更像是兩跟鋒利的冰凌一般直直刺向其賽,要不是因為有人在,恐怕他已經將其賽給暴揍一頓了。
“我剛才看你行動自如,而且說話也已經很利索了,想必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吧?”
其賽的心驀然往下沉去。
常聞怎麼會突然說起自己的身體,沒等他想明白其中關竅,又聽到常聞冷聲說:“你走吧。”
其賽的腦袋轟的一聲,像是煙花在腦海中炸響,而秦霜兒臉上也有驚訝一閃而逝,她知道常聞會為此生氣,但是沒想到常聞竟然會直接讓其賽走人,雖然剛才其賽的行為確實有些過分,可他畢竟是傷員不是?身上的傷可是還沒養好呢,若是就這麼吧他給丟出去,想必他日子會過得很不好吧?
秦霜兒拉了拉常聞的衣袖,試圖給其賽求情:“常大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阿小他也是一番好意,剛才應該只是沒有跟我溝通好所以才會引起誤會把,常大哥你不要生氣,就讓阿小繼續留在家裡吧。”
其賽連忙順著秦霜兒的話裝可憐:“雖然我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好了,但是內傷還沒好呢........”
其賽不為所動,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安夏白。
看了好久戲的後者輕咳一聲,主動提議說:“既然他身上的傷還沒有養好,那就讓他繼續留在這裡吧,至於山匪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擔心,我留下兩個侍衛來保護霜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