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湛朝傾顏微微頜首,就抬腳在上首落座。
待皇帝入座,傾顏和眾妃嬪才繼續坐下。
緊接著,大理寺卿帶著幾名下屬進來。
他朝皇帝和妃嬪們行禮後,就說起了正事。
大理寺卿:“皇上,臣等查出公主乳媼被下毒一事,是馨貴嬪收買惜顏殿一個宮女乾的,那宮女與乳媼處得好,便在乳媼的水壺裡偷偷下了‘黃沙蔓身’。”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馨貴嬪。
傾顏也微微側頭看向對面的馨貴嬪,眼底有怒意。
只見馨貴嬪起身朝上首的帝王道:“皇上,臣妾和傾妃無冤無仇,且小公主那般可愛,臣妾怎可能讓人給小公主下毒,這一定是他們查錯了,還請皇上替臣妾做主。”
即便是大理寺卿一口認定是馨貴嬪乾的,這位也不慌不忙地求情,沒有一絲慌張。
一旁的純嬪也道:“是啊皇上,馨貴嬪姐姐挺好的,臣妾進宮以來,她一直都很照顧我,怎麼可能會害公主,是不是大理寺搞錯了?”
純嬪和馨貴嬪素來處得好,兩人又都是住在傾梨殿的,有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交情。
另外,自打她和皇上鬧掰後,皇上再沒到傾梨殿看過她。
哪怕她找人送些膳食和親手做的小玩意給皇上,也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以前皇上都會主動來看她的。
更別說親手做了東西送過去,基本當天就會來看她。
今日,皇上打從進殿起,就沒正眼瞧過她一眼。
她除了替馨貴嬪說話,也是想引起皇帝的注意。
奈何皇帝還是沒看她一眼,連她們二人說的話也都沒搭理。
大理寺卿見馨貴嬪不承認,便道:“馨貴嬪娘娘不承認也不打緊,臣這就把人證物證請上來。”
說著,他微微擊掌,就有下屬將那個宮女帶了進來。
傾顏一看,那宮女確實是惜顏殿的一名末等宮女,平時打掃院子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下屬端著個紅木托盤進來,那托盤上有一個通體雪白的瓷瓶
那瓷瓶很小,只成人大拇指大小。
當這行人進屋後,馨貴嬪強裝淡定的臉上,總算是不太淡定了。
眼神開始四處閃躲,有些心虛地坐下,沒有再喊冤。
大理寺卿對那名宮女道:“你來說,是誰指使你乾的?”
宮女掃視周圍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馨貴嬪身邊的宮女身上。
她指了指馨貴嬪的貼身宮女:“是馨貴嬪身邊的宮女找上我,讓我在公主乳媼的食物裡下毒,說是這樣不比直接給公主下毒,沒人會發現的。”
“當時她給了我一對金釵,還說只要事成,馨貴嬪會想辦法讓我出宮嫁人,我,我,我當時鬼迷心竅,就聽了她的話......”
“你胡說!”馨貴嬪直接打斷宮女的話,“本宮從未讓底下的奴才幹這種事,你不要一進屋就往本宮身上潑髒水,說!是不是有人嫉妒本宮懷上龍嗣,故意讓你栽贓本宮的?!”
馨貴嬪再也無法淡定坐下,而是走到中間跪下。
她朝皇帝道:“皇上,定是有人嫉妒臣妾,所以設計陷害臣妾,她們不止是針對臣妾,也是針對臣妾肚裡的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