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林月這狀況繼續下去,只怕燒得甚至都不清醒了。
“你到底去不去叫你家主子?你若是不肯,那我自己去!”猛地推開墨竹,素心冷著面色剛要往外衝,突然銀光一閃,沒想到墨竹竟然直接一劍揮下。
素心堪堪側身,只見那銀劍直直插入她面前的地縫,連帶將周圍地磚都有幾分破碎。
“你瘋了?!”
素心不可置信,她萬萬沒想到墨竹居然當真起了殺心,方才若不是她躲閃及時只怕當場血濺三尺。
面對素心憤怒的控訴,墨竹表情相對比較平靜,或者說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面無波瀾的模樣。抬手將長劍收回劍鞘,他方才對上素心憤恨的眸子,聲音平靜冷酷,“沒有殿下允許,我不能放你出去。”
素心被氣笑了,她顯少像如今這般失控,可林月的情況更讓她著急,“既然你不讓我去找慕容子衿,那你怎麼不去?”
慕容子衿,就是聯合慕容雪鳶將她們綁來的那名男子,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林月和素心都知道他名字。
墨竹卻一瞬間瞪大眸子,方才還平靜的表情一下子轉為不可置信,“放肆!你怎能直接稱呼殿下名諱!”
眼看他又要動手,素心咬牙,瞥見旁邊衣架,剛要去搶來回擊,突然一道冷喝響起,兩人紛紛止住動作。
“怎麼,本殿不在你們就胡鬧了?”
勾起唇角,一腳踢開擋在門口的一塊汗巾,狹長的狐狸眼裡難得盛了幾分怒。
墨竹早在男人出現時就換上一副乖巧模樣,此時正低著頭一聲不吭等待慕容子衿訓斥。手中長劍更是不知何時收回劍鞘,哪還有方才殺氣凜凜的模樣?
終於見到慕容子衿,素心卻沒有幾分被抓包的不好意思,“不知二殿下到底是何意思,如此費盡心機將我家皇妃帶來奉瀛,怕不是要將她丟於此地自生自滅吧?”
眸光略過桌上幾盒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藥瓶,素心此舉意思再明顯不過。
慕容子衿勾了勾唇,卻是懶懶笑問:“是又如何?”
“你!”
反正現在是到了奉瀛,該怎辦能怎辦不還是他說了算?看著素心氣壞了的模樣,慕容子衿笑容愈發玩味。
素心反應過來,暗恨自己不爭氣偏回腦袋。慕容子衿所想她怎會不知?
“我家皇妃重病在身,還望殿下能夠出手相救。”
“哦?”
低眸掃過素心面色,慕容子衿只覺分外有意思。看著高傲的鳩鳥低下頭顱,甚至引吭高歌只為諂媚和討好,這種感覺還真是有趣。
抬手對一旁墨竹吩咐了什麼,不一會兒功夫,便有一名布衣打扮的大夫來到。
他將手中沉重的醫藥箱放下,先對慕容子衿恭敬的行了個禮,方才來到林月床榻為她診治病情。
碩大的床榻上,林月平躺於上。淡粉色棉被柔軟厚實,不仔細看甚至會以為嬌小的她整個陷了進去。
那張絕色的臉上滿是痛苦和忍耐,兩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更是毫無血色。書吧達
大夫看了有一會兒,又是扒扒林月的眼皮,又是試了試她額頭溫度,最後收回自己把脈的手,轉而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