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
佔安黎皺緊眉心,一聲不吭地承受著皮開肉綻的痛苦,複雜濃烈的情緒在雙眸間不斷翻湧。
就在有人拿起手機對準他們大拍特拍的時候,他抿緊唇角,一把將江念慈抱在懷裡,帶著一身怒氣快步離開了咖啡館。
等在外面的助理見了,忙不迭開啟車門。
佔安黎一把將江念慈塞進車裡,面色冷沉地緊挨著她坐下,用餘光掃了助理一眼。
助理忙發動車子,混入車流當中。
佔安黎抬起手看了一眼,左手虎口處印了兩排牙印,絲絲血跡已經從傷口緩緩滲出,緊抿著的唇角瞬間變成一條線。
他向蜷縮在角落裡的江念慈瞥了一眼,厲聲道:“今天你鬧夠了,哭夠了,也該死心了!回去以後你只管做好你的佔太太,我既往不咎!”
“可要是再出來丟人現眼,就別怪我不客氣!”
江念慈聽了,心口憋了一股氣,哭哭笑笑幾次後,身形狼狽地坐起身,半倚著車窗,眼睛紅腫地看著他:“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啊?”
她拉長聲音冷笑了幾聲,眼裡盈滿了淚光:“你以為接管了北陵集團在亞洲的公司,你就能抹去你私生子的身份了嗎?要不是這個原因,你佔家怎麼會允許落魄千金攀你們的高枝?”
江念慈挑起眉峰,正要繼續往佔安黎的傷口上撒鹽,一股異樣的躁動火氣忽然從心口擠了出來,渾身酥酥麻麻的,很難受。
她不自覺撕扯了一下衣服,用力撓了撓胸口。
偏偏佔安黎在這個時候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隱隱約約說了些什麼。
他說話的聲音越低沉,那股燥熱難耐的勁就越強烈。
她被擾得心煩意亂,一把揮開他的胳膊:“你滾開!別碰我!我覺得噁心!”
分明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卯足了力氣,可從她嘴裡鑽出來的時候,只感覺到嘴唇碰了一兩下,尖銳的耳鳴攪得她頭疼萬分,身上也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對……
不對……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江念慈喘著粗氣,拼盡全力坐起身來,被黏、膩汗水浸溼的雙手緊緊抓著前面椅背:“停……停車……我要下車。”
再不下車的話會死人的。
助理面色倉皇地向後視鏡掃了一眼。
佔安黎面色複雜地向不斷撕扯衣服的江念慈瞥了一眼,冷眸微凜。
“你下去!”
他抬起眼簾向助理看了過去,聲音冷凝寒厲。
助理愣怔了幾秒,佔安黎的視線變得越發銳利幽寒的幾分。
一直掙扎著的江念慈嘴裡唸唸有詞,姣好的五官皺成一團,頭髮盡數被汗水打溼。
助理忙將車子靠邊停下,佔安黎鐵青著臉開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