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手腕吧。”千宴不挑地方。
因為她用刀的技術,世上無人超越,她說不會疼,那就絕對不會疼的。
讓她想想,她最成功的一個例子是什麼來著?
啊,對了,是給一個人身上割了一千零九刀,那個人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疼,非常高興地死去了呢。
千宴笑著拿起了小刀。
阮辭西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的手腕出現了一道傷口,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傷口流出,千宴拿著那個白玉小碗接住了。
白玉的顏色被鮮血覆蓋,透露著一絲絲的妖冶。
“好了。”不消片刻,小碗就被裝滿了,千宴給阮辭西止住了血,用紗布纏了好幾下。
“怎麼樣?是不是一點兒都不疼?”千宴笑眯眯地問道。
阮辭西全程懵逼,從被割手腕到傷口被包紮好,她都沒有任何感覺,千宴的動作很輕且很迅速。
不僅是阮辭西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遲春也沒看到千宴什麼時候出的手,等她看到時,她家小姐已經在被放著血了。
阮辭西都沒有介意這件事,遲春也忍著沒有開口,只是很心疼阮辭西,這脖子上的傷才好沒多久,手腕又受了傷。
“真的沒有感覺,千宴你好厲害啊。”阮辭西驚歎地看著千宴,眸子裡有一絲絲的崇拜。
千宴笑了笑,用白色的帕子將刀口上有的一丁點兒血跡拭去,小心翼翼地放進箱子裡,隨後將白玉小碗裡接的血倒進了琉璃瓶裡,那白玉碗上竟然沒有任何殘留,乾淨的如同新的一般。
可千宴還是用帕子擦了擦才放進箱子裡。
琉璃瓶只裝滿了三分之二,透過琉璃看裡面裝著的血液,倒是沒有那麼奇怪了。
千宴笑而不語,將裝好的琉璃瓶也妥善放置後,小心地關上了箱子。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我得去找殷大人,不然會趕不及。”千宴也是個乾脆的人,沒想和阮辭西閒聊什麼,做完自己的事情後,就提出了離開的意思。
“啊,那好吧,千宴姑娘,以後可以經常來走動走動啊。”阮辭西將衣袖整理好,起身笑道。
“嗯,有機會的。”千宴眼底的神色富有深意,但是她沒讓阮辭西給看出來,禮貌地告辭後,帶著小箱子離開了阮辭西的院子。
千宴走後,遲春心疼地捧起阮辭西割腕取血的那隻手,語氣裡也盡是心疼之意,“小姐,怎麼感覺最近小姐你總是在遭罪啊。”
阮辭西撓了撓頭,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有嗎?”
“當然了!”遲春嚴肅了神情,“先是老將軍失蹤,小姐心傷難過,後來身體又出了問題,那天晚上的熱氣奇怪得很,來了太子府後,小姐就受傷了,那時候連話都難說,今天還被那太子佔了便宜,他憑什麼睡在小姐的腿上!”
“還有現在,小姐您居然主動讓別人割手腕取血!”
“遲春都快心疼死小姐了!”
遲春越說越氣憤,這心裡也越來越心疼阮辭西,她家小姐這麼大了,還沒連續遭過這麼多罪,以前那都是小姐不懂事自己弄的,可現在,都是別人在欺負小姐!
遲春當然會心疼難過,對傷害阮辭西的人生氣。
“真希望老將軍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