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春心裡的想法很簡單,她就是覺得,只要阮驚天回來了,那麼阮辭西也肯定會回家裡,這樣就不用再待在太子府裡,經常受罪了。
“會回來的。”阮辭西動作頓了頓,扯著嘴角笑道。
遲春這下敏感地注意到了阮辭西變得有些低落的情緒,立刻就懊惱地道歉說道:“對不起小姐,我不該提老將軍的事情……”
“沒事。”阮辭西經歷了這麼多天,也沒有最初的那種緊張擔憂了,起碼錶現出來的要更加輕鬆些,“我相信爺爺會平平安安的。”
一定會的。
“嗯,小姐餓嗎?要不要遲春去給小姐弄些吃的?”遲春愧疚地說道,轉移了話題。
“是有點,那麻煩遲春啦。”阮辭西笑著附和道,接下了遲春的話。
東苑外的小徑上。
千宴帶著她的小箱子,一改在阮辭西面前那溫柔和善的面孔,嘴角那一直帶著笑意的弧度下揚,面上的表情有些垮。
“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生氣嗎?”千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難道是我說的太委婉了?她沒能聽出來?”千宴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阮辭西面前說的那些話,“沒問題啊,這可是我專門去找人學的,果然是她太蠢了。”
千宴輕哼一聲,嘚瑟地走進了東苑。
“大人呀~奴家回來啦!”千宴一眼就看見了那顯眼的身影,立馬就如同脫韁的野馬般撲了過去。
被撲的那人顯然是非常有經驗,淡定地側了側身,千宴就撲空趴在了石桌上。
千宴撇了撇嘴,將手上提著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殷容殤的身邊位置,搶過殷容殤原本的那杯茶,一飲而盡。
“就知道南苑找不到你,得來封千彌的東苑。”千宴強行挽住殷容殤的手臂,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使勁扒拉著。
“奴家好想您呀……”千宴的小腦袋蹭了蹭殷容殤。
殷容殤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保持風度。
“你給我起開。”殷容殤滿頭黑線,儘量用正常點的語氣和千宴說話。
“不嘛不嘛,奴家就要和大人在一起~”千宴噘嘴發嗲信手拈來並且毫無羞恥之心。
殷容殤額頭青筋暴起,“給我正常點說話!”
“嚶嚶嚶,大人是不是嫌棄奴家,可是奴家真的只是太想念大人了呀。”千宴抬頭,兩眼汪汪,美人落淚見我尤憐。
殷容殤對上了千宴淚眼朦朧的眼睛,心底一陣無力,為什麼偏偏是他!!!
“奴家明白了。”突然間,千宴鬆開了殷容殤的手,顫顫巍巍地抱住自己,憂傷地仰望院牆切割過的藍色天空。
“大人不愛奴家了,封千彌那個狐狸精把大人的魂給勾走了。”
一滴清淚從千宴的臉龐滑落,她微微閉眼,任由淚水決堤。
殷容殤:“……”他真的怕了,千宴這個神經病!
比封千彌可怕了不止一倍,那是千倍百倍的恐怖!
誰來救救他!
殷容殤抖著唇,抬手摸了摸千宴的腦袋,言不由衷地哄道:“……沒有,我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