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方形玉牌,上面刻著規整的名字,有的是灰色無光,有的帶著瑩瑩玉光,有的則是半明半滅似乎很快就會徹底灰暗。
看起來和那種玄妙的命牌……著實不搭。
阮辭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上面的那張玉牌,那張刻著“阮驚天”三個字的命牌。
那玉牌的光,實在是太過另類。
白淨的玉光中帶著隱隱約約的紅光,這讓阮辭西眼皮狠狠地一跳。
左眼跳災右眼跳財還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來著?
阮辭西慌了一瞬。
呆滯了一會兒後,阮辭西自嘲般地笑了笑,移開了視線,找起了屬於遲東的命牌。
不管怎樣,她應該相信殷容殤。
只有相信,爺爺才會活著。
遲東的命牌在第三層,阮辭西找到時,命牌的光並不怎麼明亮,但是在漸漸回升,變得與旁邊命牌的亮度差不多。
阮辭西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
難道……遲東遇到過危險嗎?
但是遲東命牌卻暫時看不出異常,遲東應當並無性命之憂,大概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絆住了吧。
阮辭西安下心來,只要還在京城,遲東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出去的機關要更簡單些,一塊和外面祠堂同樣位置座標的石磚就是機關按鈕,阮辭西找出來後按下,原本那扇牆門又開啟了,阮辭西手持燭臺走了出去。
蠟燭快燃到了底,阮辭西斂了斂眸,加快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遲春還未醒來,阮辭西回來時,燭臺上的蠟燭已經徹底燃盡,她將燭臺放好,走到了遲春身邊。
“遲春,醒醒。”
阮辭西輕輕地推了推遲春的肩膀。
不能讓遲春在這裡睡上一夜。
“先醒來然後去自己屋裡睡好不好?”阮辭西看著有些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遲春哄道。
“小姐……”遲春還是一臉睡意,眼裡有著一層薄霧,懵懵懂懂。
“遲東沒有事,只是暫時應該回不來,我們先去床上睡覺好不好?明天一早起來就好了。”阮辭西輕柔地摸著遲春的腦袋。
現在已經快要丑時了,再過不久便是雞鳴,這新的一天也快要開始了。
遲春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是腦子的思考能力還不行,阮辭西說了什麼,遲春一團漿糊的腦子也沒記住多少,只好順從。
“好……小姐,我這就回去睡覺……”遲春迷糊地起身,身體歪斜了一下,阮辭西趕緊將人扶好。
“怎麼困成這個樣子。”阮辭西抿唇笑了笑,有些無奈。
遲春和阮辭西住在同一個院子,很快阮辭西就將遲春給送回了她自己的床,好好地讓她睡上一覺。
安排好遲春後,阮辭西瞧了眼院子上空的夜色,在院子中央駐足了許久。
她還是毫無睡意。
阮辭西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醫書是暫時可以不用看了,她要做點別的事情。
思考片刻後,阮辭西想起了她之前無聊時寫下的一點東西,便快步來到屋子裡的書桌前,從一本書裡抽出了一張信紙。
信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
阮辭西素白的手指從第一個名字往下滑,最後指腹停在了第五行的一個人名上。
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