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的各大行業幾乎是被錦字號的商家給壟斷了,最出頭最受歡迎的就是錦字號店鋪。
因為它們的服務物件上至高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並沒有忽視普通民眾這一群體,故而受到萬千百姓的追捧。
高官貴族的人數肯定沒有平民百姓多,雖說在百姓身上賺不到什麼大錢,但是薄利多銷,日積月累下來,從百姓身上獲得的利潤其實要比在高官貴族身上來得多。
顧氏錢莊則是玄琅最大的錢莊,而顧氏幾代都是做的皇商,直到前些年那些原本顧氏的商鋪改名換姓了,人們才知道這京城裡的皇商已經易了主。
新皇商是剛入京城不到五年的錢家,顧氏的那些店鋪盡數易主給了錢家家主錢寶財。
偌大的顧氏就只剩下了從祖上一直傳下來的錢莊,也是幸虧這錢莊一直沒有和皇家扯上關係,顧氏才將這錢莊給保留下來,守住了顧氏發揚的根基。
沒錯,顧家最早就是開錢莊的,顧家也是因為這錢莊才慢慢地發展壯大,甚至得到了皇帝青睞,做了將近百年的皇商,地位根深蒂固未曾動搖。
這錢家把顧家的皇商地位給搶了去,其實也還是很有本事的。
顧家家主似乎也是因為這事兒鬱結於心,在前年抑鬱而亡,顧家年輕的少主匆匆上任繼位家主。
而那人,就是顧已。
翌日卯時,遲春匆匆地從房裡跑了出來,急急忙忙地來到阮辭西的屋子裡,卻沒看見人影兒,略有些慌亂的她又跑出了院子,急切地想要找到她的小姐。
早在寅時黎明的時候,天空就在飄著毛毛雨,遲春也沒管這綿綿細雨,沒拿傘就往外跑,路過花叢的時候,裙襬上還沾了幾片草葉子。
“我昨日怎就睡得那麼死,回到了自己房間都不知道,遲春你可真是個呆子!”遲春一邊找人一邊唾棄自己,羞愧得臉上都浮現了幾抹紅暈。
阮家是真的不大,只能算一個小宅子,有些地方甚至因為沒有人使用而荒廢了,是絕對沒有人的。
可眼下遲春找起人來,卻覺得這宅子簡直太大了,生怕自己把人錯過。
府裡的下人都在昨日被雷厲風行地辭退了,除了遲春和遲東兩人,是真的沒有其他下人在了。
遲春想找個人問問都沒得問。
“小姐,你到底去哪兒了啊!”
遲春不明白這天才剛亮,她家小姐有什麼事要離開院子。
“也不知道昨晚遲東有沒有回來,還說要陪小姐一起等,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
遲春找不到人,氣沖沖地對著一棵樹罵自己。
“自己先睡了不說,你還睡得那麼死,還要讓小姐把你給弄回房間睡,這麼大動靜你居然還像豬一樣睡得死死的,你簡直就是一頭豬!”
遲春氣得要命,越想越氣,覺得自己簡直太不負責任了,明明是要照顧小姐的,卻反過來被小姐照顧,這說出去都怕被恥笑。
“遲春,你在做什麼呢?”
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遲春聽見後,臉上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下意識地往聲音那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