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將女饒頭髮全部撩起往後一拉,女人被迫將臉抬起,眼睛也因為這動作睜開了。
只見女饒臉上,是大片大片的紫藤花紋路,在血跡的模糊下,帶上了幾分妖嬈邪肆。
……
出宮路上,阮辭西突然間有些心悸,不知為何,她突然探出車窗,心跳如鼓地往(shēn後的皇宮看去。
硃紅色的宮牆將這方地圈住,緩緩合上的沉重大門將宮內的景象困在了門後,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角宮樓和無數的宮(diàn屋頂。
阮辭西不由地捂住了心臟的位置,不知道這離開的皇宮裡,還有什麼是她值得牽掛的。
她又為什麼會心跳得厲害,那是難以抑制的心慌。
“姐,怎麼了?”遲(chūn將車窗上的簾子放了下來,對著一臉蒼白靠在車廂壁上的阮辭西問道。
阮辭西搖了搖頭,並不打算跟遲(chūn解釋,只道:“無礙,可能是有些累吧。”
“那姐好好休息一下,等到了我再叫姐。”遲(chūn看起來好像相信了阮辭西的話,關心地道。
“嗯。”阮辭西也確實想在路上休息一下,便靠在遲(chūn遞過來的枕頭上,(shēn體微微放鬆,半躺著合上了眼。
阮辭西所坐的馬車雖然沒有封千彌的馬車大,但是也很是奢華,車廂內足夠寬敞,夠得阮辭西這(jiāo的(shēn體躺下。
殷容殤和千宴所坐的馬車裡,氣氛卻有些僵持。
千宴想要靠在殷容殤的腿上休息,殷容殤卻很強硬地拒絕了千宴,千宴不依不饒非要殷容殤把腿給她睡。
然後兩個人就僵持住了。
殷容殤不是沒有把腿給千宴枕著睡過,可是那經歷實在是非饒折磨,殷容殤一點兒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給千宴睡過的腿,麻木到壓根就沒法站起來,然後他就被千宴以公主抱的形式抱了起來,一朝英明盡毀於此。
殷容殤的心理(yīn影實在很大。
“你欺負我,你好了要寵著我一輩子的。”千宴的嘴角往下一垮,一雙眼裡瞬間就充滿了淚水,感覺下一秒就能大哭給你看。
從未過這等胡言亂語的殷容殤:“……”
“你還有心思睡覺嗎?你不是應該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解決阮辭西的事(qíng嗎?難道你其實對阮辭西那麼好都是假的?你想要抹殺掉你和阮辭西相處出來的那些(qíng分?”
殷容殤立馬就開始了轉移話題,並且成功地將千宴的注意力拉到了阮辭西的事(qíng上,一連串的反問把千宴給問懵了。
千宴眨巴了一下眼鏡後,眼眶裡的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
殷容殤沒想到,最終這人還是哭了。
老爺啊,求求您快讓千宴給變回來吧……簡直要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