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有著黑牛在奔,身後有著巨龍狂吟在追,天上又有著那一柱擎天,雖然氣勢嚇人,但是金翅虎族的翅膀亦不是白長,化身原形的戶百鈞有信心逃離。
可就在金翅猛虎重進雨幕心存僥倖之時,忽有一白虎和麒麟瞬間攔住了他的去路,白虎雷霆的身軀裡懸劍,麒麟啼鳴一支羽箭驟然化作了一道光澤瞬間便穿過了金翅猛虎的左翼。就在金翅猛虎因失去平衡而旋飛之時,雷霆白虎一聲虎嘯,一道白電閃過,劍光一瞬,瞬間便見得金翅猛虎體濺鮮血,被割掉了一對兒厚重的前足。
金翅猛虎瞬間的心如死灰,身後仙氣巨龍剎那間俯身而下穿破了他的身軀,強大的威壓和凌厲的仙氣直接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震裂了體內的妖丹。急速被巨龍沖刷而下,大雨磅礴似天在啼哭,金翅猛虎的眸子裡黑瞳速消,還未等他如此安詳離去,黑牛直接衝進了雨裡,駐足轉身,一頭將其撞回了無雨之境內。
猴妖咬牙切齒又補一腳像是蹴鞠一般將其再度朝著無雨之地的中心踢了去。
“砸死你個老頭!”
金翅猛虎的意識逐漸的開始了模糊,看著天上的火,他終是臨死都不曾見到什麼叫做一柱擎天,但是他卻明白,只緣身在此柱下,瞧不得真容。
轟隆隆~
天地一顫,山河崩裂,大地龜裂蔓延足足數十里,整個餘波甚至波及了南蠻的整個第二山系,這一夜所有外出而觀的人都在西方的天地間瞧見了一根連線著天空和大地的高聳入雲之‘山’,但也是都在瞧得這山之後的三兩息的時間裡,便肉眼可見的瞧得了擎天一柱的逐漸化小直至再也瞧不得蹤影。
天石坑外華夏妖族的駐軍處,金翅虎戶雷丁和紫月狼郎寅慌慌張張的自同一個營帳之內跑了出來,地面晃動,站穩身軀冷目望向了那處,面帶肅容,凝眉更濃。
“是誰?!”
戶雷丁正輕喃自語,忽有一族人匆匆來報,慌忙下跪,“族長,二,二長老的命牌......命牌碎了!”
戶雷丁大驚!此番前來妖王之屬,家中老祖特意讓其帶來了族中重要之妖的命牌,命不隕則牌不碎,而二長老戶百鈞所去為何他戶雷丁這個族長心中明瞭。
“到底是何人!?”戶雷丁握緊了拳,忍不住的一聲怒天呼嘯瞬間便震飛了方圓百十步之內的所有小妖。
郎寅此時的面容亦不好過,倘若戶百鈞的命丟了,那麼一同前去的自家族中長老郎一刀也必然凶多吉少......
郎寅猛地合了摺扇,緊皺眉頭,再無了平日裡的浪蕩,肅了容,閉目感受妖氣,輕喃自語:“會是誰?還有著這般的本事?兩個八道劫痕的長老竟一個死,一個凶多吉少?!這股妖氣不是白娘子,等等!兩股妖氣?恩?大隱仙氣?!!”
“妖仙勾結?不對,妖仙勾結不可能針對妖王之屬,仙門不可能在萬妖齊聚之時展開滅妖行動,發動總攻的他們必然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得失分量。那會是誰?!不是仙門神權,難道是人間修士!?南宮适?天劍仙?浪遊散人?!”
一旁怒髮衝冠的戶雷丁猛地探手,寶刀自帳中飛入手,沉步一踏,“不必再猜了!一同瞧瞧去便是!”
說著,戶雷丁便欲飛天而去,可也就是在此時,身前突然被呼扇著黑曜石般碩大羽翼的令翡給攔了住。
戶雷丁雙眼一眯,手中寶刀不由分說的便出了鞘,裹挾磅礴妖氣的一刀雷厲風行的便朝著令翡項上人頭劈砍而去。
“誰敢攔本王便是死!”
面對著突然的雷霆一刀,令翡深吸了口氣,手心已匯聚了強大的妖氣,一擊暗血朱丹爆竟不僅擋住了戶雷丁的雷霆快刀,竟還高其一籌的將怒髮衝冠的戶雷丁給震退了三兩步!
瞧得一切的郎寅瞬間的目瞪口呆,愣是驚得說不出話來,而被震回地面上的戶雷丁的心頭亦是像被潑了一盆的冷水,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擋下了本王的刀?!”戶雷丁深感不可思議,他方才上頭的一刀可是足以劈死一隻四道劫痕的妖啊!眼前的這個在他心中完全不起眼的暗鴉族長竟然將它給擋了下來,而且還那般的輕描淡寫?!
面對著兩大王族的族長驚愕之容,令翡緩緩落與了泥濘的地面,避開了有關他們驚愕的問題,而是面無表情道:“你們無需再去,因為我知道在那裡的人是誰,所以更知道如今不是意氣用事前往那處的時候,而是應該快速的整合族人,準備迎接一場大戰。”
“那裡的人是誰!?”戶雷丁沉聲問道。
令翡沉下了臉來,雨水沾溼了他的黑衣和羽翼,深吸了口氣,道:“荒山舊部,白染的人為他報仇來了。”
戶雷丁凝了濃眉,“名字!”
令翡轉過了身去,緩緩朝著暗鴉營帳走去,“一個傻猴頭,一個痴犟驢,皆是對帝晨兒忠心耿耿的人,看來,那所有人都愛護著的帝晨兒也要來了。”
“另一個呢?!”郎寅急問。
令翡搖了搖頭,“不知,但一定也是護著帝晨兒的人。”
瞧著那‘不起眼’之妖的背影逐漸的遠去,雨中的戶雷丁和郎寅皆是不可思議的相視了一眼,戶雷丁問道:“他什麼實力?”
郎寅搖了搖頭,“他擋下了你的一刀無疑,實力應該......應該在七道劫痕之上。這很令人驚愕,頓丘封塵一役之時我見過他,很不起眼的一個小妖,不過出奇的卻是在凌雲妖將的行列中見到的。”
戶雷丁一驚,被如此提醒腦中似也想到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物來,“他可有凌雲花鈿?”
郎寅道:“誰會在意一個不起眼的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