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飄峰神色不變的看著族人,“你們說了算。”
冰雪雙劍是雪山的象徵,沉寂數千年,就算是開了雪眸和冰目的雪飄峰雪嗔柯兄弟二人亦不能持起冰雪雙劍,故此有關雪山大雪峰那九千年的氣運一說也就成了梅木方印上的一個傳說。雪山大雪峰祖廟有留:冰劍凝樓為護劍,雪劍漛閣為主劍,開雪眸冰目可登峰,承梅木方印大雪峰九千年氣運可造極,此為冰原雪狼真正主。
有此祖廟遺留言,雪山的這一規矩又怎麼說斷就斷?更何況雪月已持冰劍凝樓。雪嗔柯心中大喜,瞧得交頭接耳去言持起冰雪雙劍造就真主的人早已不在,這規矩是留是存無關緊要卻又不敢割捨祖宗之言的糾結,嗤鼻一笑,“冰劍凝樓已認主,難不成你們皆是瞎了眼?哈哈,寬恕你們的無知,老夫來告訴你們,雪月手中之劍,便是冰劍凝樓!這真主,非他莫屬!”
雪月斜眸悄望雪嗔柯,沒有多言。
對於冰雪雙劍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而有人又不曾見過這劍,故此當雪月持劍及時救場之際,無人知那冰劍便是凝樓劍,雪嗔柯一言驚起一片譁然,族人的目光驚愕之中帶著疑惑的齊齊看向了雪飄峰,似是在等著一個徹底的答案。
雪飄峰沉沉不言,雪嗔柯怒道:“你莫不是要反悔!?”
雪飄峰平平淡淡的瞥了一眼背過身去的雪月,道:“持起凝樓讓族人瞧瞧。”
雪山冰原雪狼的族人聞言皆是聽出了話中之意,那柄劍,還真的就是無人所持數千年的冰劍凝樓了!
如此一說,哪怕族中再瞧不起看不上這位只顧風花雪月卻不懂體態民生的公子哥,那也不得不承認了祖宗的選擇,這雪山......就要是雪月的了?
雪月不曾轉身,微微側首,淡然問道:“這就是你要等的時機?”
雪飄峰輕“恩”頷首,反問道:“你可做好了心理準備?”
雪嗔柯插嘴道:“你磨嘰什麼?雪飄峰,你最好不要反悔,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老夫今日就能將這冰目傳渡,只等你將梅木方印交給他!哪怕老夫不再與你爭,隨了你的意去和赤帝劉玄謹拼上性命也不是不行!”
雪月輕呵一笑,“小老兒,誰稀罕你的冰目了?”
雪嗔柯一下子愣住了,瞧著雪月手中握住了冰劍凝樓卻說著這番不合時宜的話,他的心中納悶不已,直接開口言道:“冰目配冰劍,天經地義,孫兒莫要任性,先攬了這雪山大權再說後話才是。”
“孫兒?”雪月譏嘲唸叨了這麼一句,輕哼冷冷一笑。
雪嗔柯徹底的愣住了,神色有些恍惚。
雪月持劍悠然轉身,笑道:“你們放心,我這種人雖持了凝樓,但卻並非真主,不過一護劍而已,瞧將你們給嚇得不輕,本公子還就直接挑明瞭告訴你們,從出生那日起,本公子就沒有惦記著這雪山的大權,自由自在慣了,就更不會去貪那身兼大任的位置。”
雪嗔柯怒了,“荒唐!祖宗之劍認你為主,所留基業託付與你,你卻在此胡言亂語些什麼!?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可以胡鬧任性!”
雪月瞧了他一眼,抬了抬手中的劍,“這東西提在手中太累人了,小爺不幹。”
“不幹也得幹!”雪嗔柯恨其不爭大怒。
雪月輕描淡寫,冷冷一字,“滾!”
雪嗔柯苦皺的老臉鐵青,扯了扯嘴角,看向了不曾摻和一字一言的雪飄峰,齜牙問道:“你說呢?!”
雪飄峰隨性坦然,“你們說了算。”
雪嗔柯慎重問道:“我問你,雪劍漛閣可曾問世?”
雪飄峰搖頭,“不曾,但不保證日後依舊。”
“那就將梅木方印拿出來!”雪嗔柯急的握緊了拳,“他一個糊塗小兒不知雪山氣運之重,難道你還不知了?!冰劍凝樓認主,雪劍漛閣依舊不曾問世,這還有什麼可說?”
雪飄峰捋了捋白鬚,意味深長道:“也許有人並不想讓你死,未曾突破駐顏,傳渡冰目的結果只有一個,你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