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後剛出了般瑛宮,就在般瑛宮前看到了公子溪。
只要一看到公子溪,周後便能聯想起公子溪真正的生母——那個可憎至極的女人徐後。
“母后。”公子溪作揖道。
周後坐在轎輦上,居高臨下。她斜著眼瞥著公子溪,又高傲的抬起頭。
“怎麼啦,現在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呀,都忘了禮數?”
周後坐在轎輦上,只是得意地笑著,也不再說話。
“兒臣不敢。”公子溪跪在地上,雙手觸地,恭恭敬敬地叩拜了周後。
周後也沒有讓他起來,繼續問道:“你來般瑛宮幹什麼?”
“自然是來看望大王兄……”
“得了吧!本宮知道你一向與公子渝走得近,如今是被公子渝一腳踢開了,便趕著來巴結子治麼?”
周後自從聽說了公子溪近日的舉動,對他更加提防了。
“公子溪,別以為你裝得多高風亮節,你是騙不了本宮的!”周後輕蔑一笑。
公子溪並不想與周後正面衝突,說道:“兒臣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與大王兄爭搶,如今兒臣也不過是在幫大王兄鞏固地位。”
“身份低微?你知道就好!”
周後剛要讓抬轎輦的宮人啟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有些事你雖然明白,可也得三緘其口,安分守己才好。子治才是我東燕唯一的嫡長子。不該有的夢,別做!”
看來周後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
不,這還不算真實……
霓無音如今在慶華宮中,每日只是給宮中的花澆澆水,去御膳房看看食材都置備齊了沒有……
就是這樣一些雜務。
如今公子渝每日都為了公子溪的事悶悶不樂的,她也自然是不能做什麼令公子渝心煩的事情。包括,這段時間,霓無音不能出現在公子渝的面前。
“你近日都在忙什麼?”
突然有一日,公子渝找到霓無音問道。
“嗯……沒什麼,只是覺得殿下似乎沒什麼事需要屬下做,所以屬下也沒有去打擾殿下。”
霓無音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公子渝皺著眉,說道:“如果是覺得怕惹本公子心煩,那就大可不必如此。若是你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本公子,那也是正常的。”
霓無音有些緊張,不住地用手搓著衣角。
“殿下您無論做什麼,都是有您自己的想法和道理。屬下身為您親自提點的諜者,也自然是不會質疑殿下的。”
公子渝聽了霓無音的一番話,心裡也是寬慰了不少。雖然他不知道,霓無音這番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公子渝剛想繼續說什麼,方憲此時走過來稟報道:“殿下,二殿下來了。”
公子渝聽了,有些欣喜若狂。霓無音注意到,公子渝的眼睛裡似乎閃爍起光芒。
“快讓二殿下到正殿等候!”
公子渝說著,急匆匆地趕著去了正殿。
霓無音站在原地,一直望著公子渝的背影。
公子渝竟然這麼在意公子溪。他也不想是大家說的那樣可惡吧!
公子渝到了正殿以後,連忙拱手作揖賠禮。“讓二王兄久等了。”
公子溪還是一臉溫和地搖搖頭。經歷一番波折後的公子溪,看起來還是如風一般,和暢清明。與之前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