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人吃的都不多,發現的又及時,在宋念反覆的催吐洗胃和大量飲水之下,都緩了過來。
“宋主簿,真是……謝謝招待了……”楚河臉色陰沉,聲音嘶啞。
宋念尷尬的笑了笑,這……我也不想啊。
楚河軍務繁忙,確認身體問題不大之後,板著臉強行出去辦理軍務了。
宋通就有點慘,他最初埋頭苦吃,導致他是問題最嚴重的一個。
不過在宋念精心護理一下午之後,也好了很多。
唉,沒事吃什麼小雞燉蘑菇嘛……
……
這一來二去的,天色便也黑了起來。
宋念侍候宋通睡好之後,隨便讓對門劉嫂她們給她弄了碗炒麵糊糊填肚子,然後藉著油燈,繼續看看起楚河送回來的那本胡文帛書。
知識記得差不多了,不過這種文獻,多看看原本還是有好處的。特別是這醫書記載的各種毒物以及毒物的畫像……中午吃了一個大虧之後,宋念越發覺得精通毒物學是多麼的重要了。
咚咚咚。
宋念合上帛書,這個時候,誰會敲門?應該又是楚河。
難道是秋後算賬?
宋念心虛的開門,結果,門外竟然是……賀知縣。
這讓宋念頗為驚訝:“賀知縣,您這是?”
賀知縣身後,跟了幾個衙役,沒有帶旁人,似乎,並不是為了公事。
“宋主簿!”賀知縣滿面愧疚的拱了拱手:“這幾日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找宋主簿討個人情。”
宋念急忙說道:“您快進來,進來說。”
既然是討人情,那就不方便在大街上說了。
賀知縣走進小院子後,才歉意的對宋念說道:“宋主簿,斗膽討個人情。我那親戚便在邊關擔任主將,這幾日我才知曉出了大事……”
宋念恍然大悟:“您說的是賀盧主將麼?他並無事,只是身上的擔子更重了幾分。”
賀知縣搖頭苦笑道:“不是賀盧,我和賀盧主將也只是同姓而已,並無別的關聯。那薛虎薛龍,才是我的晚輩。”
宋念一愣,連忙笑道:“倒是我誤解了。”
而後,長嘆一聲:“這次,我和楚大人,還有賀盧主將,一起目睹了此案。薛虎將軍日夜操心軍務,平日裡時常產生幻覺,最後,竟然在幻境中砍殺了他的堂弟薛龍將軍。被我們揭開這一層後,薛虎將軍自責難過之下,竟然試圖揮劍自殺……現在,雖被救下,但也……傷了神智。”
宋念感覺十分抱歉,畢竟,這些都是她一手推理甚至可以說促成的。
“唉,我那可憐的薛龍外甥……”賀知縣拍了拍手背,哀嘆道:“宋主簿,可否,可否讓我再見我那薛虎外甥一面,將來他母親問起,我也……我也好給他母親說說。”
宋念聞言,也是兩眼一紅,確實,薛家出了此等事,薛虎薛龍兩兄弟的母親,只怕是最難過的。
“薛虎將軍,尚關押再城外軍營。”宋念想了想說道:“雖然薛虎將軍現在罪責在身,但他乃夢中殺人,頗有可以諒解之處,自身又試圖以死謝罪,更弄得神智不清……我和楚大人說一聲,應該可以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