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

宋念就在這高臺之上，舉行了驅邪儀式。

牛痘，終於被她成功的研發出來了。

或者說，被她找到了。

牛痘，其實被牛健壯的免疫系統擊敗他天花病毒，也就是減毒疫苗。

只要先讓牛感染天花病毒，等牛出痘之後，再用痘液去感染人，人就能夠擁有抗體。

第一批實驗者，就是宋念自己。

然後，就是所有追隨她的胡人。

而今天，她要給此地所有的胡人，都種植牛痘。

這需要的人手很多。

但宋念只需要做一件最核心的事就行了。

那就是舉行儀式。

楚河對此很是不解。

在他看來，宋念不是那麼喜歡張揚的人。

所以，他只是不解的看著宋念身披黑袍，面帶紅色面具，在高臺之上，開啟了儀式。

四周的胡人，齊刷刷的吹響號角，然後，幾個老薩滿按照宋唸的指示，在高臺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跳起了傳統的薩滿請神舞蹈。

一陣蒼茫的吟唱聲後，宋念用馬鞭蘸著烈酒，向四周抽動了四下。

接著……便是最關鍵的步驟。

同樣頭戴血紅面具的蘇起兒，牽來披紅掛綵的“神牛”，由宋念在高臺之上，用馬鞭在神牛四周揮灑烈酒。

然後她收起馬鞭，端坐在高臺之上，示意四個老薩滿可以開始驅邪。

胡人們自覺自願的排好隊伍，在高臺前，跪拜了宋念之後，再由蘇起兒取了痘種，用針挑破手臂面板，給他們種痘……

這一忙碌，就到了深夜。

宋念，就這樣端坐著。

當最後一個胡人也接種完畢之後，宋念看了楚河一眼。

楚河立刻按照原本說好的，有八個健壯的胡人，抬著一個輦，宋念端坐其上，招搖過市，所到之處，胡人紛紛跪拜。

回到宿營地之後，宋念被抬入大帳之中，楚河遣散了那些胡人，關好帳篷的布簾。

轉身看時，宋念依舊紋絲不動，坐在輦上。

楚河搖頭苦笑，看樣子，這個女人是喜歡上當神棍……呃，是當菩薩的感覺。

“愣著幹什麼，過來扶我一下！”宋念等了片刻，看楚河沒有動作，著急說道。

“我腿都麻了！”

楚河這才急忙走過來，扶起宋念。

宋念艱難的站起來，只感覺雙腿麻木，又帶著陣陣酸楚瘙癢，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我以為你喜歡當菩薩的感覺呢。”楚河扶著宋念走了幾步，笑道。

“喜歡？這裝神弄鬼的事，是人乾的？你坐在高臺上讓風吹一整天，一動不動試試？”宋念沒好氣的說道。

注：牛出痘的時間，痘種的製作和儲存，天花的潛伏期，以及人體產生抗體的週期等等等等，都是比較複雜的事，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發生作用。這裡為了敘事方便就不那麼嚴謹了，不然在這裡要拖很久。大家看個熱鬧就好。或者也可以認為就是作者懶……（正文超過2000字，這部分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