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這具屍體?”宋念指了指地上這具屍體:“是不是也要帶著?”
屍體,是最重要的證物和線索。
“大人,這具屍體我看就不用帶了吧。”林老捋著鬍鬚:“我們此次塞外,需要邊軍諸多協助,不能招惹邊軍。”
楚河卻淡淡說道:“這邊軍士卒,傳遞密信,不走驛站,卻偏偏隱瞞身份,私下傳遞,這件事,不管背後是什麼原因,我黑甲軍,都要管上一管!”
林老頓時有些焦急:“大人!我們一旦出了邊寨,便孤立無援,萬一有事,邊軍不來增援,那可如何是好?”
楚河望著地上那具屍體,冷笑道:“林老,不要忘記,我黑甲軍,生來是做什麼的?”
“若大永軍在外被困,邊軍坐視不理,這等邊軍,留它作甚!”
楚河此話一出,林老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頓時不敢作聲。
就連宋念在一旁,都打了個冷顫,有點看不懂楚河了,嘀咕道:“年紀輕輕的,咋這麼大殺氣。”
“你說什麼?”楚河盯了一眼宋念。
宋念立刻說道:“我是說大人年輕有為,敢作敢當!若邊軍都是這種狹隘自私之人,把大永邊軍當成自傢俬軍,都該殺!”
“嗯。殺氣也不要那麼重,剛則易折。”楚河點了點頭。
宋念無語,到底是誰殺氣重?
……
這一番耽擱,到了第二日傍晚,黑甲軍才抵達了三川口。
三川口,乃是三條河流交匯之地。
在這個時代,河谷便是“高速公路”和最佳的嚮導。跟著河谷走,就永不會迷路。
因此,三川口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遠遠望去,河谷兩岸,左右兩座雄寨高踞其上,扼守河谷。
河谷中央,則是兩人高,十餘丈長的夯土牆。
因河道和洪水的關係,這夯土牆並不能完全阻斷道路,極為殘破。
但是楚河卻告訴宋念,這看起來不起眼的夯土牆,卻是阻斷塞外騎兵最為重要的設施。
事實上,對騎兵而言,就是一道半人高的牆,都能極大的降低其衝擊力,給後方的射手一個機會,將其擊斃在矮牆附近。至於透過其他缺口闖過矮牆之敵,在大永國的軍陣之下,四五葬身之地。
正因為這些完好的防禦設施,大永國享國數百年來,穩若磐石,從未被擊破邊關。
黑甲軍化為一道黑色洪流,直奔邊寨。
這邊寨子中,自然早有黑甲軍計程車卒前鋒,知會了邊關。
那邊關守將,早早的率領部下,等候在道路中央。
“楚大人!貴客臨門,我們這三川口,邊塞荒涼之地,也是逢壁生輝!逢壁生輝!”
為首的那名將領,身材粗壯,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看起來極為威猛。
“大人,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馬旁站在一個賬房先生,焦急的連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