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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九 尖尖病了

我說:“七日前哥哥不是進宮了麼,我好似見他在甘露門閃了一下。”

太后說:“是來了,七日前來看我一回,但瞅著也是一腦門子官司,略坐坐就走了。”

我轉頭問隨行的宦官:“那一日晉王在甘露門晃什麼?可有說過什麼?”

為首的那個說句陛下稍待,就小跑著出去了,片刻後回來,一臉難色的說道:“陛下,這,那……”

“什麼這這那那的,有話快說。”

“那一天晉王找著幾個抬他去太醫院的小內侍,問一名女子是誰。那幾個不長眼的還真的如實相告,說她是先帝的周采女。”

我差點噴出口水,太后和公羊棉差不多血壓都高了。

我站起身,笑聲呼之欲出:“這可不能興師動眾了,我親自去一趟青鸞宮看看。”

太后惱紅了臉:“站住!你個姑娘家去什麼?!劉掌事帶人過去!若真在那,即刻把倆人給我綁來!”

一盞茶後,李讓和周船靜倆人牽著手來了。

劉掌事推了他一把:“我的爺,好好跟娘娘說道說道。”

他哼了一聲,然後牽著周船靜噗通跪倒在地,大大方方的說:“阿孃不必著急抓我,本來我和靜兒就商量好過會子來面見您的。阿孃,我和靜兒已定下一生之好,我要娶她進門為王妃,請您成全。”

顫抖不已的公羊棉聽了這話,帕子一捂臉哭著跑出去了。

我哈哈笑個不停:“厲害厲害,這愛的濃情蜜意羨煞旁人啊!”說著話我對周船靜擠擠眼,她想笑但勉強忍住了。

太后仰頭靠在床頭揉著太陽穴,笑謔道:“行,我看這也是你們皇李家的老傳統。旁的女子不愛,就愛自己爹的女人。那你要娶她為王妃,公羊棉怎麼辦呢?”

李讓鄭重說:“孩兒想過了。她若是想歸母家,我便與她和離。她說還想留在王府,那就降為側妃。正妃為靜兒。沒辦法,依律諸侯無二嫡,家中無兩妻。”

太后呵呵冷笑了一陣,然後目光睥睨的看著他:“你倒還知道律法。娘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要和她好,就偷偷把她帶回府去,從此更名改姓,以侍妾身份侍奉。這是娘做的最大讓步,聽明白了嗎?”

李讓激動的一抬頭:“阿孃!靜兒也是百越的郡主,怎好叫她如此委屈。”

太后冷哼:“委屈?她不是愛你麼,受點委屈不是應當。好了,你們走吧,再與本宮廢話,本宮只能賜死她了。”

我對他倆使使眼色:“哥哥,周姐姐,快回吧。”

周船靜搖著他的手臂:“李讓,走吧,已經很好了,我不委屈。”

我這哥哥倒是委屈的撇撇嘴,甚至紅了眼,然後倆人一起給太后磕了頭,謝了恩,牽緊了手走了。

玫姨攬著公羊棉的肩膀給送了回來,她已哭成了個淚人。

太后握住她的手說:“好孩子,為娘給你擺平了。他倆好,就讓他倆好去,咱們就瞧著能好幾時。你安安生生的做你的王妃,替郎君好好照管著王府。行了,別哭哭啼啼的,拿出你的姿態來,一併往青鸞宮去幫著手打點打點行裝。明兒這青鸞宮就封了,周采女現已因病暴斃,她從今往後只是你府中的一個奴婢。懂了嗎?”

公羊棉抽搭著說:“阿孃,我懂了。謝謝阿孃為棉兒撐腰。那阿孃好好周全身子,棉兒明天再來看您。”

“去吧。”

哄走了公羊棉,太后搖了搖頭,嘆一句都是冤家對頭,哪個都不如秋兒。

說秋兒,秋兒到。她帶著女醫進來了,暖陽一般的笑著:“母親,早該換藥了,硬是被他們拖了半個時辰。”

宮人們七手八腳的圍了上來,為太后寬衣。我看見了那潤白肌膚上紅剌喇的口子,心兒一抖。

我突然噙著淚,從另一側爬上床來,伏到她傷口前小聲說道:“阿孃,您疼不疼,菟兒給你呼呼~”

我輕輕吹了口氣,眼淚差一點滴到她的傷口上。

可她搡著我的額頭就把我推走了:“裝什麼關心!扮什麼奶聲奶氣!又想博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