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南京城內。
張周尚未動身,而對於鍾陵王的追責活動,仍在繼續中。
這件事,張周也讓朱厚照參與其中。
“……先生,你是說寧王居心叵測,還有寧藩那些人,都想著反叛朝廷?他們這麼大膽嗎?”朱厚照顯得不可思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本宮身為大明的儲君,居然知道有人想謀朝篡位?
張周道:“難道你認為,是我隨便去非議寧藩,故意挑事嗎?”
朱厚照搖搖頭道:“我不是這意思,先生大仁大義,跟寧王又沒什麼往來,怎會有仇怨呢?還是說先生你已經算到,他們未來就會對朝廷不利?”
張周這次也沒避諱,直接點頭道:“的確有這種傾向。”
“嘶。”朱厚照握緊拳頭道,“那就把他們滅了!”
張周道:“太子你這是要以捕風捉影的事情,去懲治宗藩?如此一來,大明宗藩反對的意見可就大了,太子也該知曉,我大明的宗藩於各地影響力可不小,若是他們聯合起來針對於朝廷,甚至針對於臣,臣壓力還是很大的。”
“先生怕嗎?”朱厚照一臉促狹笑容問道。
“太子,做事要講求證據,在證據之外,才是人內心的防備,就好似寧藩這幾代,一直都有不臣之心,從先皇到當今陛下,其實也都知曉,否則也不會奪他們的護衛,也不會對他們多加防備。”
“但只是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在猜測中,而且寧王在反相未曾畢露的情況下,朝廷也需要以安定寧藩來給各地的宗藩做個樣板,以體現出朝廷對宗藩的寬容。”
朱厚照聽完這番話,支著頭道:“好複雜。知道他有異心,只是沒抓到證據,就要放任不理?”
“嗯。”張周點頭。
“那先生,現在您是要幹嘛?是找到證據了?為何要以東廠的人去江西呢?”朱厚照面帶不解。
“這次要擒獲的,是暗中私造兵器的鐘陵王,他是當今寧王的叔叔,他自詡要為大明鞠躬盡瘁,但其實內心太過於陰暗,暗中甚至還私自屠殺府中之人,可說是濫殺無辜……及有異心的奸邪之徒!”
張周在朱厚照面前,近乎是對朱覲錐的罪行下了定論。
從歷史記錄,再到東廠所調查,一切都符合張周的預期。
朱厚照道:“那是要殺一儆百嗎?”
“殺?”張周搖搖頭,“對於宗藩,既要防備,也要有所寬仁,如果並未有實際謀逆之舉,只是做出一些反相,按照規矩也只是被貶為庶人,守皇陵思過,或者是調外地鎮守邊陲。但以來敲山震虎,也不是不可!”
二人正說著。
楊鵬出現在門口。
“有事嗎?”朱厚照板著臉問道。
楊鵬道:“殿下,張師,剛聞聽訊息,說是寧王已得悉東廠正在暗中調查鍾陵王之事,已上奏朝廷,參劾您干涉宗人府事,連同卑職和東廠等……也在被參劾之列。”
張周笑道:“我們有動作,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交鋒才剛開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