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核實自己的想法是對是錯,顧金誠決定親自去一趟三陽。
夕月和齊賀的感情危機越來越嚴重,兩人從此誰也不對誰說話,齊賀經常半夜三更才回家。
雖然同躺在一張床上,可是卻像兩個陌生人,偌大的床上兩人中間幾乎空出了一人的位置。
齊賀想過去哄她,可是他該做的該說的都做盡,卻一點用也沒有,她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對他,他累了,選擇放棄。
第二天,他早早就起了床,準備隨便吃點早餐就去公司,餐桌上只有他一人,夕月已經好久不願意和他在一張飯桌上了。
“少爺,夫人好像在叫你”。他失神了,腦袋放空,直接忽略了外界的聲音,直到傭人說話。
再細聽,只聽到夕月痛苦的喊叫聲,“齊賀,齊賀……”
他趕緊丟下手中的刀叉,衝上樓進屋,正看到夕月慘白的臉,痛苦地扭曲著,她潔白的睡裙上一大片血紅色刺痛了他的眼。
來不及思考,他大聲呼喊,“快叫救護車”。
而後差點站不穩,跌跌撞撞地跑到床邊,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喃喃問道:“月月,你怎麼樣了?啊...你不要嚇我”。
夕月說不出話,汗水溼透了她的頭髮,臉頰,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送進醫院等了幾個小時後,他等到了一句話:“孩子沒了”。
齊賀怎麼能接受這個現實,他火氣沖天地站起來。憤怒地揪住醫生的衣領,“你說什麼?要你們是幹嘛的?孩子都快7個月了,只有三個月ta就要出生了,你告訴我沒了?”
“齊總,請節哀!夫人本身身體素質差,而且有嚴重的抑鬱症,食慾不佳,這本身就很難使胎兒健康成長,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沒辦法了,夫人大出血,最後能抱住她已經是萬幸了”。
齊賀無言以對,傻愣著坐下,不再說話,他們的孩子,快七個月的孩子居然沒有了。
極大的打擊和痛苦襲來,讓他無處躲藏,像一個炸彈在他腦子裡轟一響,把他擊得粉碎。
相必夕月比他更難過,他強打起精神,走進病房。
夕月還在昏迷之中,臉已經慘白得無以形容,嘴唇也蒼白得像石灰,他們是怎麼了?為什麼變成這樣?
他強忍著掉下來的眼淚,掩面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怪他,這一切都是他作出來的自嘗的惡果。
一天後,夕月才從昏迷中醒來,習慣性的摸摸肚子,扁平的感覺讓她恐慌,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得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月月,孩子沒了,不過沒關係,我們還會再有的”。
孩子沒了,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孩子沒了,她忍痛堅持下去,賴以支撐的精神支柱沒了,在她肚子裡住了七個月,她甚至還能感受到ta的跳動的孩子沒了?她說不出話,眼睛充滿恐懼睜得大大的看向齊賀,無聲的流淚。
“月月,你不要這樣,我看著難受”。
什麼是最大的痛苦,最大的痛苦是儘管痛的死去活來,也找不到一個字去形容,她此刻就是這種感覺,想開口卻動不了嘴,痛,太痛了,只剩下痛了。
夕月不吃不喝,就是無聲地哭泣著,這讓他很難受。
齊父齊母知道訊息後,差點沒緩過來,齊母還因為過度悲傷進了醫院,這個大家都期待著的孩子,就這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