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要幹什麼了?要動手嗎?
鑑銘全神貫注的已開始了警戒,只要流星抱有一點點的敵意,他的身體就會立刻做出反應。
只見劉欣用指尖擦了擦匕首的刀尖,似是很滿意那鋒利的程度。
但他的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殺氣,也沒有任何的敵意。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實在是太過異質,與在場的,與鑑銘見過的每個人都截然不同。
彷彿,他就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
接下來,劉欣慢慢的伸出了手中的匕首,接近了前面人行道下正在等待訊號燈的女人後脖頸。
那匕首確實十分鋒利,接觸到那女人頭髮的時候,就已將其分為兩段了。
漸漸的那匕首已距離那白皙亮麗的脖子只有幾毫米之差,可劉欣的手也停下了。
反而,他的嘴巴開始動。
“看啊,就連公園裡的鴿子,都比人類要有戒心。”
“他們愚蠢,盲目,已習慣了被人圈養的環境,只是日復一日的工作,重複著同樣的每一天,認為自己在安全的環境下這樣壽終正寢便好了。簡直就像是家畜一樣。”
鑑銘沒有阻止劉欣的行動,他還不知道劉欣到底要幹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嘖嘖,劉欣的皮手套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示意自己接下來正要說。
“你不一樣,你在看到我的一瞬間開始就已經十分警戒……不,在那之前就一直在警戒了吧。”
“你跟我是一樣的,你跟我一樣沒有心。”
聽了劉欣的解釋,鑑銘有些衝動了,剛剛被暴打的他心裡還有些火氣,他腳踏前一步,慢慢的用威脅一樣的口吻說道:“我跟你一點都不一樣。”
雖然鑑銘知道劉欣的話句句在理,但他就不願意承認自己和眼前這個異樣的殺手有任何一樣的部分。
劉欣聽到鑑銘生氣的語氣,反而挑釁起來。
“喲?是不是說中了才這麼生氣啊?”
就連最後一點的倔強也被對方看穿,此時鑑銘已經沒了面子。更加氣憤了。
他撩了撩遮住耳朵那邊的長髮,目光狠狠的瞪著劉欣。
“怎麼?要打嗎?現在?就這兒!?”
哼。
劉欣不屑的用鼻子吐出一口氣,同時也把那匕首收入鞘中,藏入了懷裡。
“不打,你有病啊?在這種人多的十字路口?”
“再說了,就算跟你打,我也沒有任何好處啊,我為什麼要和你打?”
說的沒錯,劉欣就是一個十分講究效率的人,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從來是不幹的。上次也是接到試探鑑銘的任務,才與鑑銘接觸。
這次他就沒有任何理由再自找沒趣。
已是綠燈,一甩風衣的衣角,劉欣揮了揮手。
“再見啦,沒有心,腦子還有病的少年。”
隨後便與降臨的夜幕一同,混入了嘈雜的人群之中。
只留下燈綠了也沒有過馬路的鑑銘,凝視著劉欣離去的方向,腦海中思緒萬千。他沒有的那顆心,此時也在劇烈的動搖。
…………………………
夜幕降臨,室內的一家廢棄醫院外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翻動著手中的藍皮聖經。看的津津有味。
正所謂根本沒有什麼歲月靜好,有的,只是一些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代替仍在休息的鑑銘眾人,斯特拉神父已準備好執行他的任務了。
拿出腰間的八音盒,上足了弦,美妙又清脆的鈴聲滴滴答答的想起。
夢中的婚禮,斯特拉神父很喜歡這首曲子的旋律,時不時都會拿出來聽一聽,就好像這旋律會讓他更加清醒,會給他帶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