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桀低氣壓地盤問的同時,被他擔心著的葉茫茫,被人扶到了酒店裡。
鍾齊修本來準備送葉茫茫回家,結果這人一直不停地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無論怎麼哄,都不聽。
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是一下子跌入了低谷。
一時間鬼迷心竅地,他就將葉茫茫帶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裡。等他緩過來的時候,木已成舟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悄悄尾隨著的人,以及那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相機咔嚓聲。
將女人扶到床上之後,鍾齊修其實是有過沖動的。可是看著葉茫茫毫無防備的臉,他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又前前後後地照顧這個爛醉如泥的女人。剛剛把葉茫茫安置好,碰到軟綿綿的床單,他就一下子控制不住地昏睡過去了。
葉茫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因為那酒度數不高,只有那麼一陣的勁頭,過了一會兒就消失了,所以她也就醒了。只不過,因為不勝酒力,腦袋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不過好在還有意識。
也正因為還有殘存的意識,當她第一眼看到自己身旁的鐘齊修的時候,可謂是驚呆了。當目光觸及到周圍的房間佈置的時候,腦袋更是立馬宕機了。
因為鍾齊修的身份在高階酒店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前臺見他帶了個女人,也就自覺地給他開了個情侶套間。
周圍花花綠綠的曖昧光線和彼此凌亂不堪的衣服,以及那不知道被誰踢的亂七八糟的被子,讓葉茫茫有一瞬間的迷惑以及心如死灰。
不過一會兒她就發現,自己身上除了痠軟之外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而且外衣也是穿的嚴嚴實實的。
儘管放下了心,葉茫茫也不敢再在這個房間裡待下去,畢竟早上醒來,一定是滿屏的尷尬。
所以,她又一次,慫慫地偷跑了。
稍微整理好服裝,葉茫茫就偷偷摸摸,躡手躡腳地開啟了酒店房間的門,而後故作正經地壓低了自己的帽簷,一溜煙地跑出了酒店。
還好去酒吧之前,自己怕被熟人認出來,順手帶了個鴨舌帽。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清晨的風格外地刺骨,葉茫茫出來得急,沒怎麼多穿,這一會兒被凍得直哆嗦。更要命的是,現在是清晨,一大早上的,叫司機是不可能的了,人家雖然是打工的,但是也要有自己的休息時間。所以她只能悽悽涼涼地在酒店門口打車。
可偏偏禍不單行似得,她站了好長時間,也沒見一輛計程車過來。
也是,像這種大酒店,每個客人幾乎都有專車接送,哪個計程車會這麼不長眼睛地跑過來找罪受?
在寒風中吹了好一會兒,直到手腳冰涼,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感冒即將復發了之後,葉茫茫才終於決定自己走回去了。
倒也不是直接走回大宅,而是走到人流量車流量多的地方,看能不能打到計程車。
她依稀記得前方就是個中心廣場,應該會有很大的客流量,不愁找不到車。
這樣想著,她就哆哆嗦嗦地往前走著。為了擋住風,特地將腦袋縮在衣領裡,把帽簷壓低,死死地擋住寒風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