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有些許的不快,周慶武問道:“護國公同你說了什麼?”
張若蘭沉默了一會兒道:“陛下聽了要生氣,信臣妾也已經撕了,陛下,還是別問了。哎!”
最後這一抹嘆息,叫人心生憐惜,周慶武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懷中微皺著眉頭的張若蘭,心裡劃過了一絲心疼。
“有什麼不能說的?”周慶武淡淡說道:“朕恕你無罪。”
張若蘭想了想說道:“父親聽說陛下納了錢將軍的妹妹入宮,便寫信叫臣妾想辦法儘早厭棄了錢將軍的妹妹,還請陛下恕罪,臣妾還沒回信過去,不過臣妾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周慶武沒有接話,只說道:“看來護國公把錢柏涵當成了敵人?”
張若蘭聞言心裡一驚,然後說道:“臣妾不知。”
周慶武用手提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一雙眼睛深邃的恍如黑夜,叫張若蘭莫名有些害怕。
“愛妃這般惹人喜歡,護國公卻並沒有將愛妃當上掌上明珠,實在是護國公一大損失。”
周慶武這話說的平淡,甚至嘴角還帶了些笑意。
只是張若蘭卻暗了眸子,“臣妾已經習慣了,如今臣妾有了陛下,陛下就是臣妾的依靠。”
周慶武松了手,擁著她緩緩說道:“愛妃能這麼想,朕很高興。”
“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除了陛下,再也無人可以依靠了。”張若蘭往周慶武的懷中靠了靠,聲音裡都是依賴之意:“父親的事,臣妾斷然不會做的,陛下喜歡黎貴人,那臣妾也願意對黎貴人多關照幾分,只要陛下能夠開心。”
周慶武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愛妃能如此真心對朕,朕當真沒有白看重愛妃。”
在這後宮的女子當中,張若蘭雖然有幾分美貌,但是卻不是最美的。
家世雖然是也有著,但是若妃的家世卻也能與之比肩,何況,若妃的父親,可是一心為若妃著想。
只是張若蘭卻是這後宮之中,唯一能一心掛在自己身上的。
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為自己而生,不是為了權力,也不是為了別的。
就憑這一點,周慶武便願意多來一來這沁陽宮。
張全的心思,他已經漸漸發現了些,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放肆,寫了信來勸張若蘭,叫她在這後宮,也成為他的助理。
張全,張勸進,勸進這兩個字,倒是真適合他。
“陛下。”張若蘭溫柔的喚了一聲,帶著無限風情。
周慶武緩緩閉上了眼,輕輕拍了拍張若蘭的背道:“夜深了,睡吧!”
張若蘭應了一聲,便也閉上了一雙美目,看樣子,今夜自己這一番話,成功叫周慶武對自己的父親厭倦了。
不知道明日的早朝,周慶武會怎麼處置張全。
想到這裡,張若蘭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