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女對這一變化,還挺吃驚的。
易歡身上的衣裳也變了,遠在天上觀察的假易歡拿著一柄鏡子說:“易歡現在在幹嘛,快給講講。”
假易歡手上的力量控制不住,拇指按著鏡柄它竟然斷了。假易歡扔了鏡柄,哼著歌謠:“大河大,大河流向千萬家。黎明到來,神的子民挑選天神。大大小小早搬家,一簾花幕早開花,花朵孕育神靈。”
易歡召喚湘靈劍飛來,自己坐在劍柄上。霧女踩在前面,掌櫃學易歡坐著。易歡吹口哨,湘靈嗖地一下飛到天霧鎮。
易歡踩到地上,易歡打量四周說:“煙笑塵,你看到沒有,啊~”
煙笑塵被易歡嚇到,飛到易歡腳下,看到一個蛤蟆,瞄到地上的水,又瞧一眼翻肚皮的蛤蟆,應該是易歡踩吐的蛤蟆弄成的。
易歡伸腰摸著脖子說:“老煙吶,你也應該找個溫泉洗一下了,我們身上都有一股腥味,等會再找呂湫他們。”
乳白的石磚地板,白沙黃土的圓形土樓。掌櫃指著金母客棧說:“去那吧,那是我家開的,也好招呼一下客人。”
掌櫃帶著易歡走到客棧裡面,裡面出來的小二見到掌櫃,就低頭哈腰地招呼易歡等人。掌櫃走上樓回眸瞧一眼易歡說:“像,可真像。”
易歡吃飽喝足地打聽呂湫父母的事,可惜這裡的人,沒一個理易歡的,易歡有點支援不下去。每次看到一個人進來,易歡都會堅持問。
易歡回到房裡躺在床上想:金母生閣,好像在雲霧鎮,可這裡的人沒聽說過。到底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才導致這裡的人從來沒聽說過這事。
易歡在桌上搖篩子,地板下傳來貓撓牆學娃哭的聲音。易歡跑出窗外,看地下的暗閣說:“好像沒人的樣子,回去好了。”
易歡走到房子裡躺著,召喚出孔雀。讓她守門口說:“孔雀,你最近太舒服了,你去外面守門。”
睡著的易歡,被一條金色的魚壓著。床沉入水底似的,大魚吐出一個氣泡給易歡,一群江豚游來推著易歡上岸。
易歡筆下形容的呂湫父母,正划船行來。見到易歡浮出水面,被呂良拉起說:“我們走了,這人救醒了,給她送回家好了。”
呂良坐在船尾吹奏葉片,步清燕單手划船瞄到天邊的藍光說:“呂良,你看天上,像不像你我年輕的時候。”
呂良停下吹奏,抬眸瞧到一對情侶抱著,女生單手摸著肚子,彷彿訴說什麼,惹得男生笑彎嘴。
呂良笑得不言語,目光始終停留在步清燕身上。彷彿時間只是考驗他們的愛情,他們卻在愛情上活得有聲有色,只差渡劫回來的兒子。
一條木船靠近岸邊,呂良先下船回頭喊:“你等我回來,清燕。”
步清燕坐在易歡旁邊,捏著易歡的鼻子說:“快醒來,別睡了,我們要走了。”
易歡吸氣被人憋醒,就對著捏她鼻子的人,一個招數召喚湘靈劍,直衝步清燕來。
易歡站起身,只見步清燕身著灰色的長褲,交叉衣領的青直袖。眉目間透露呂湫長大後的相貌,雖然和自己的書裡一樣。
但性格有點多愁性感,以前易歡為呂湫母親的設定是溫柔美麗,只認虧損不認輸的性格。現在嘛,可能是棄坑的原因。
筆下的人物性格變了,呂湫變得不為朋友付出生命了,無論那個人值不值得。李椿的性格也變得陰鬱不定,陳鯤的性格變得妒婦,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易歡竊喜易結是正常的,雖然取向不是正常的取向,但他喜歡。易歡也沒有辦法管,就是這樣任由事情發展。
易歡在船上揮舞手指,每刺到步清燕的手臂。就被一招劈起江海里的水,易歡召喚出孔雀。一揮手凍住江海的水說:“姑娘,我看你是正常的婦人,為何要行這等不軌之事。”
步清燕怒視易歡,血口噴人說:“你這小妮子,汙賴人倒是有一手。救你一命,倒是被碰瓷上了。”
呂良推著小木車過來喊:“清燕,我來了,咱先把打來的魚放在車上。喲,這位姑娘醒了啊。清燕你怎麼不招客呢?孩子,在水裡泡得挺久了,快進家門取取暖。”
步清燕飛到呂良的旁邊,敲著呂良的頭說:“就你也敢把這暴躁丫頭帶回家,她這小白眼狼。救了她一命,反過來欺負你媳婦,還請她回來吃飯,你個豬腦子。”
呂良一張白淨圓臉,濃重的羽絨眉,一雙瞪得大又細的杏眼。身著白色交叉領上衣,藍色長褲黑鞋子說:“媳婦,兒子又沒回來。幹嘛呢?外人在這呢?”
易歡只聽到呂湫兩字,其餘的倒是聽不清楚說什麼。易歡變出一張易結畫的呂湫說:“你們的兒子,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