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餘倒入豬油,放姜蔥油炸開。雙手抓著魚尾魚嘴放入濺油的鍋裡,笑餘走到竹編簍旁蹲下,掀開竹條編簍。
笑餘拿出一盆剁好的辣椒,搬到鐵鍋前。笑餘拿一個鐵鍋鏟,給魚翻一個身。
李椿蹦蹦跳跳地跑到笑餘後面,捂著笑餘的眼睛說:“猜猜我是誰,笑餘。”
笑餘使勁扒開李椿的手,五官扭曲,眼部被李椿捂得像剛燙傷的蚊子包,李椿如泰山般不動,笑得像鈴鐺一樣響。
呂湫身體乏累地走到笑餘的旁邊,抓著李椿的手腕,怒瞪李椿說:“鬆開。”
李椿雖然對呂湫有意思,也不會為難呂湫。李椿望著呂湫的眼睛,笑得無辜又作到點到為止。
李椿鬆開笑餘的手,挽上呂湫的手,眼睛曖昧又放電說:“呂湫小哥哥,我今天好看不。”
呂湫低頭,伸出右手的兩條鑰匙。彷彿從鑰匙的動靜,得到什麼肯定一樣說:“李椿,餘姐姐在看著我們呢。”
笑餘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裝瞎子撿起地上的木棍,試探前方有沒有障礙。
呂湫無語地翻白眼,抽出自己的手,拖著李椿走到菜桌前。
笑餘端來三碗飯說:“來吃了,都是你們喜歡吃的菜,有大蝦、魚、野菜,都放了你們最愛吃的小米紅辣椒。”
呂湫低頭吃飯,笑餘提到成年禮的事。呂湫沉默不語,今天的菜也特別合適他的胃口,忍不住多吃幾口。
呂湫拎著笑餘送的辣椒醬,走到家裡。用法術開啟房子,呂湫冥神三分鐘,身上長出白色的樹葉,全數掉落,飛進房裡打打衛生。
幾摟樹葉像人思考,搬起房裡的傢俱,全扔進河裡洗乾淨,又搬回房裡。事情結束後,呂湫扔出魚鱗鑰匙,白色樹葉接住睡著的雅桃雁、呂桃煙。
呂湫閉眼施法送雅桃雁進去,等睜開眼睛回頭看時。李椿不知事世的笑容,揹著手說:“呂湫,到我家看我。”
李椿甩動呂湫的衣角,呂湫扯著左領衣服。無奈地瞥到做作的李椿說:“我有喜歡的人了,以後不要再在我家逗留,她和孩子都會不高興的。”
李椿轉動靈動的眼睛,抓著呂湫的手不放。李椿仰頭盯著呂湫的下巴說:“不要嘛,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呂湫,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說的事嗎?”
呂湫右手摸上下巴說:“放開。”
李椿鬆開呂湫的手,風一般溜進房裡。見到呂湫的妻兒,李椿不知所措的咬嘴唇,面對情敵的她。施法給雅桃雁造兩個木頭人,倆個木頭人隨著李椿的法術,給雅桃雁扇風。
呂湫追進來,看到如此和諧的一面。掀起眼皮防惡人一樣,施法把妻子用土牆蓋著,只留下幾個小孔洞。
李椿躺在竹椅子上,對呂湫說:“別忘了,我們小時候的約定。”
呂湫點頭,坐在木椅上,厭世的說:“她挺好的人,下一回,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可以跟我說明。只要她好就行,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李椿欲言又止,瞥到地上的紫菜蛋花。紫邊黃蕊的花骨朵,同一根的枝條,結三個藍白星光的果子。
這個人是呂湫的妻兒,就這樣,呂湫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直到假易歡的到來。一切都變了,四季顛倒。
易歡回過神來,見到雁桃雁帶著孩子走遠。易歡追上去,卻見雅桃雁游出河面。孔雀飛下來,叼起雁桃雁,雙腳抓著易歡、呂桃煙,幾人全扔給水龍。
孔雀變回原形,拍打身上的水珠。轉身一變,白色的短袖圓領,下半身白色的大寬褲裙。藍色的透亮紗袍,耳朵戴著一條長短不一的三鏈耳飾。
雅桃雁跪下求易歡放過她,李鑫苑指著雅桃雁質問:“易歡,你把人家小姑娘怎麼了。哎,做你這個孽障的朋友,也不明白我倒多大的黴運。”
易歡、孔雀倆人面面相覷,均叉腰道:“我又沒欺負她,是她自己的問題。”
李鑫苑鼓起雙腮,場面陷入無盡的尷尬。
雅桃雁瘋了一樣,抱著孩子的頭,跪著走把孩子的手交到易歡手上說:“這孩子,從小失去父親。我從剛才,明白你和她不是同一個人,你要好好照顧她的生活,不要讓她被欺負。”
呂桃煙縮回手,不適又無從適應。小臉皺在一起撅著嘴,又說:“姐姐,我什麼時候能見父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這麼久都不回來看我,我以後是不是不需要養他了,也就是不需要我去送他老去的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