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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回 西品逃到溪峽機關

公韌臉色一變,說:“小青盈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和你睡過啊?”唐青盈又笑了:“睡過就是睡過了,不要不承認。”公韌氣呼呼地說:“不要無中生有胡亂造謠好不好,那時候你小,害怕,我只當護著小孩子哩!還有在宿營中,那時候都是戰士,生命比男女區別更重要,你不靠著我睡靠著誰睡。”

唐青盈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說:“不要越描越黑啊。”

西品受刺激似地捂著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

公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對著唐青盈求饒似地說:“小青盈啊,人家西品剛來,你鹹的淡的,說這些廢話幹什麼?”唐青盈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不說了,就說今天晚上睡覺吧。怎麼個睡法?”

公韌說:“那還用問嗎,西品和你睡在一個屋裡不行嗎?”唐青盈說:“那不行,我晚上睡覺好打呼嚕。再說,還有一個壞毛病,好夢中練功,真要是半夜裡耍起刀來,誤傷了西品姐,你說是怨我啊,還是怨你。”

公韌嘆了一口氣說:“沒見過你有這麼些壞毛病啊。”

唐青盈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說:“說著說著就露餡了。”

公韌不願意再和唐青盈糾纏,說:“要不,西品就睡在我屋裡吧。”唐青盈問:“你睡在哪裡?”公韌說:“讓西品睡在床上,我在地上隨便搭個地鋪就行啦。”

唐青盈說:“那也不行!”公韌問:“又怎麼不行啦!”唐青盈指著床鋪和地上說:“床上和地鋪離得這麼近,這是革命機關啊,影響多不好。雖說西品姐剛剛從良,可是既然到了這裡,就得為你們的名譽考慮……”

西品大吼一聲,說:“好了!夠了!我還是回我的魔天神教吧!到了這裡妨礙你們的事了……”說著抬起腿來就要往門外走去。

公韌哪裡能讓她走,趕緊一把拉住她說:“聽我一句!聽我一句!西品啊,現在你就是我的革命同志,組織上是決不允許你再回去的。睡覺的話,我就到伙房裡隨便搭個地鋪將就一宿算啦!”

聽到公韌說這句話,唐青盈笑了,覺得鬧騰得也差不多了,又充好人似地對公韌和西品說:“你倆這麼些年不見了,也該說說知心話了,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得意地回到了她的屋裡。

西品坐在床上,撲簌簌地掉起了眼淚,抹著淡粉的臉上,立刻就劃出了幾道淚痕。她掏出手帕慢慢地擦著,小聲說:“咱倆要是以後在一起,你這個唐青盈妹妹肯定容不下我。”

公韌搖了搖頭說:“我這個青盈妹妹啊,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又犟,她要是相中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她和我的關係,你可能也知道,是一塊兒出生入死的戰友,老些事,我也得讓著她點。要說那層關係,絕對沒有,你得相信我,我的心裡,其實只有你……”

公韌的一席話,說得西品的心裡慢慢地穩定下來。西品說:“我哪能配得上你,我又是在紅金樓裡呆過,又是在銀玉樓裡呆過,還是魔天神教的人,而你是個大英雄……”

公韌急忙打斷她的話說:“別說那個,別說那個,那都是形勢造成的,你為革命負了重傷,機關按理應該照顧你啊。人啊,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又能在這裡見面,這更是緣分,快別說那些不痛快的事了……”

“哐啷!”一聲,唐青盈又闖了進來,對公韌加重語氣說:“時間不早了,你不休息的話,人家西品姐也該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說還不行嗎?”

公韌的心裡又氣的慌又恨的慌,知道唐青盈這孩子醋心太重,可是對她自己又毫無辦法,只得勸西品說:“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

公韌到廚房裡用稻草鋪好了一個地鋪,又到屋裡抱了兩床被子,一鋪一蓋。唐青盈一邊幫著公韌拾掇床鋪,一邊狠狠地掐著公韌的胳膊,壓低聲音說:“睡覺老實點,要是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看我不整死你。”

公韌心裡實在鬱悶,譏諷唐青盈說:“小青盈啊,我看你挺有本事啊?”唐青盈說:“我有什麼本事啊?”公韌說:“你怎麼沒本事啊,我們本來就要救西品出銀玉樓,可是你卻給銀玉樓送了信,老鴇子把西品一賣,叫我們以後再也找不到西品的下落了?這回西品好不容易從魔天神教裡逃出來,你卻又西北風颳蒺藜——連風帶刺。”

唐青盈一聽公韌這話惱了,臉色一變,說:“算你說對了,我就是不願意讓西品出來。她出來了,把我往哪裡放?她在那裡多好,吃得好,穿得好,男人有的是。我就這麼一個男人,還要和我爭!”

氣得公韌“啪!”地拍了一下大腿:“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腦子進水了。她是我們的革命同志,不許你這樣汙衊她。”

公韌一發怒,唐青盈倒“哇――”地一聲哭起來了,哭著說:“她是你的革命同志,我是你的什麼人?從小和你一塊兒出生入死,和你一塊兒吃,一塊兒住,你怎麼不替我想想。我如今都是20歲的大姑娘了,不嫁給你,又能嫁給誰?嗚嗚……”

一席話,說得公韌好半天沒有言語。是啊,屈指一算,唐青盈已經是20歲的大姑娘了,早該有婆家了。自己這個親爸爸,親哥哥,卻一直沒有替她考慮,都怨自己太粗心了。公韌說:“怨我,怨我,別哭了,我給你承認錯誤還不行嗎!你想要個什麼樣的,給我說……”

唐青盈說:“我什麼樣的也不要,就要你……”

公韌連連甩頭,說:“又來了,又來了,我是你的親哥哥,怎麼能成夫妻呢?”

唐青盈口齒伶俐地說:“我和你只是名義上的父女,兄妹,又沒有血緣關係。我和你睡都睡過了,你還不承認。”

公韌急得連連跺腳:“這種玩笑開不得!開不得!你……你怎麼盡胡說八道?這種話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能在機關裡待下去。”

唐青盈又“撲哧”一聲笑了。樂了一陣子,說:“反正就那麼回事,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想甩我,沒門!”

公韌無可奈何地搖了一下頭,自言自語道:“沒辦法……沒辦法……這就是唐青盈啊!有理和她也說不清,她根本就不和你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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