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方即將動手的時候,從城裡騎著馬奔過來一支隊伍,踏起了陣陣塵埃。
“住手。”
隊伍裡停在安歆和姓董的護城將軍中間,從馬上翻身下來一個面白無鬚的人,冷漠的眼神掃了一眼後方停放的馬車。
聲音尖細,“廖大人,還不出來嗎?”
這裡的人在看見眼前人面白無須,嗓音陰柔尖細,就看出他應該是北冥宮中的內侍太監。
廖昂闊作為利益北冥都城不遠的一座城池城主,當然對太監這種人不算陌生。
陰狠的暗啐了一句:“要讓我知道是誰告的密,看本城主不弄死他!!”
廖昂闊做了這麼多年的城主當然不是太蠢的人,當然猜到這時候京都來人,肯定是得到使臣團被攔截在這裡的訊息。
懷疑這事是臨都城官場上那些與自己不合的人在他背後搗鬼,暗中把他攔截使團不讓透過的事稟報給了上面。
想要趁著皇權更迭,朝廷各黨派有些亂的時候把他拉下馬,因此廖昂闊才會這麼惱怒。
廖昂闊艱難的被管家扶下馬車,嘴裡時不時口中還發出疼痛的抽抽聲,“慢點,你想疼死我。”
京都城來的人看見廖昂闊一副悽慘的樣子,也倒抽了一口冷氣。
腦袋上裹著白布,眼眶處還有血漬滲出,一隻袖子裡空蕩蕩的。
“!!?”這是和人結了多大仇多大怨,竟然被人砍斷一條胳膊,還戳瞎了一隻眼睛。
安歆摸了摸鼻子,“……”夠狠。
不過她覺得這是廖昂闊咎由自取。
他那個曾經在蒼北邊城做守軍將領的堂弟廖昂雄,是被自己抓住了一段時間,不過最後北冥願意把兩國之間那片土歸還給大乾,又賠了一些金銀珠寶。
兩國談和後,她就把人放回去了。
至於他後來因為什麼又被北冥帝下旨砍了,那關她什麼卵事。
既然他能派殺手來砍自己。
她又不是什麼好人,怎麼會白白吃了這個虧。
就算沒有某人對他動手,安歆也準備在參加完慶典離開北冥的時候,來結果了他,沒想到有人比她還心急,先把這事兒給做了。
內侍太監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過問他這是誰幹的。
宮裡的人都是人精,看慣了陰謀詭計,也最是涼薄,不該管的事絕對不會多問一句。
畢竟他是來傳話的,至於其他的事,不歸他管。
“廖城主,儲君口諭。”尖細的嗓音響起,“速速放大乾的使臣團透過臨都城,如有為令立即處斬。”
艱難跪在地上的廖昂闊低垂的頭顱,臉上異常陰戾難看,眼睛中爆出一抹血色,口中一片腥甜。
“是,臣領旨。”短短的一句話,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斑,讓人聽的耳膜生疼。
“廖大人,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是早為以後打算吧。”
也許這個內侍太監只是單純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