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傅明衍所賜,投資的事算是泡湯了,鹿阮只得另想辦法。
她在帝都沒有住處,便讓林向白把她放在一家酒店門口,兩人就分開了。
時差還沒倒過來,鹿阮洗完澡就早早上了床,趕了最早的航班回來,她身體早就累慘了,然而躺在床上許久,卻怎麼也睡不著,大腦反而越來越清醒。
漫漫長夜,就愛想些有的沒的。
越不願意想什麼,那人的臉卻偏要往她大腦裡鑽。
傅明衍之前明明說過了,他放過她了,今天又是鬧得哪出啊?
一想起包廂裡的話,她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什麼叫多給她加兩個零?就算加八個零她也不要!
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鹿阮煩躁地翻了個身,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所以他們的曾經他早就忘了?
忘了也不奇怪吧?
都說三年抱倆,以傅明衍在那方面的能力,四年抱仨絕對沒問題,說不定過幾年,連爺爺都當上了。
鹿阮這樣想著,胸口卻悶悶的,真是奇了怪了,她有什麼可生氣的!
越想越憋屈,乾脆悶悶的將抱枕壓在臉上,折騰到後半夜,終於睡著了。
昏昏沉沉中,她好像掉進了個深淵,深淵的底端站著傅明衍,四周都是牆壁,她想爬上去,腳往上攀,下一秒就又會滑下去。
傅明衍漸漸逼近她,在她耳邊用壓抑的聲音問她:“你以後還敢逃嗎?”
她想醒來,身體卻鬼壓床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鹿阮絕望的定在原地,四周不斷傳來祈求的聲音:“殺了我吧,哥哥,只要殺了我,我就永遠屬於你了。”
她只能拼命捂住耳朵,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吞噬時,猛然睜開眼睛。
鹿阮坐起身,大口喘氣,全身都被汗溼了,一看錶,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她深呼吸一口氣,走下床灌了大半杯水後才走進衛生間。
簡單洗了把臉,一出來就聽到了門鈴響,鹿阮隔著門問:“誰啊?”
“你哥哥我。”
聽到“哥哥”二字,她出於本能戰慄了一下,從前,傅明衍總是喜歡聽她喚他“哥哥”,還說這個詞是他的專屬,她要是敢這樣叫別人,他就讓那個人從世界上消失。
一開始鹿阮以為他開玩笑,可後來她相信了,這種事,他真的做的出來,他太可怕了。
好在門外這個命硬。
鹿阮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兒,“等會兒。”
之後她就把人晾在外面,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她換了身衣服,又認真化了個妝,才慵懶的開門。
看到門外的人還立在那裡,她將手搭在門框上,“你還在啊?”
“唉,妹妹不仁,做哥哥的不能不義呀!”
鹿阮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挪開了手,沒有歡迎的意思。
“不好意思啊,剛剛挑衣服來著,久等。”
“沒關係,女孩子都這樣。”阮懷安修長的腿邁開步子進去,他身材高挑,長得也很帥,劍眉星目,人摸人樣的,看起來像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