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徐少,您再考慮考慮,阮阮她平時不是這樣的。”林夢茹說話的功夫,徐厲已經屁滾尿流的出了門。
鹿阮抿了抿唇,“我也走了。”
阮正國一個杯子摔過去,“你敢!”
“妹妹小心!”阮懷安沒忍住,喊了出來。
杯子從鹿阮耳邊擦過,她沒躲,只看了阮正國一眼就耷拉下眼皮,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棒棒糖含在嘴裡,“您還有事?”
“你準備走去哪兒?昨天打了梁家千金還不夠,今天又打了徐家大少,你覺得出了家門兒你還能走的了?”
鹿阮平淡的說:“他們手腳不乾淨。”
“那你就打人?誰教你的?”
阮正國最厭惡她這種輕慢的態度,一個杯子又要砸過去,被阮懷安攔住了。
“爸,消消氣,您怎麼也跟小孩兒學?”
“她是小孩兒嗎?她都多大的人了?”阮正國說完話,才覺得彆彆扭扭,“誰跟她學了?”
阮懷安憋笑,“沒有沒有,我是說,今天這事不能怪阮阮,說到底是咱沒提前告訴她,她心裡不舒服也是理所應當的。”
“她不舒服?我還不舒服呢!要不是她乾的好事,我們阮氏至於到現在這種局面嗎?”
“我們阮氏再怎麼樣,也還沒到賣妹妹的地步吧?況且賣她能值幾個錢?”
鹿阮瞪了阮懷安一眼。
這話聽著沒什麼毛病,就是有點兒彆扭。
林夢茹:“行了行了,要我說這件事還是有轉機的。我看那個徐少很喜歡阮阮,只要我帶阮阮當面賠個禮,興許他就……”
阮懷安太陽穴一陣悶痛,“媽!”
“還去?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多?你也是,什麼人也往家裡帶!就他那長相,以後鹿阮要真敢找那麼個人回來,我非打斷她的腿不可!”阮正國丟下話就黑著臉上樓去了。
林夢茹:“……”
林夢茹乾笑著給自己找臺階,“我覺得那徐少也沒你爸說的那麼難看吧?”
阮懷安清了清嗓子,沒說話,鹿阮更不說話。
林夢茹一個人不尷不尬,“那個,你們聊,我也先上樓了。”
客廳只剩下鹿阮和阮懷安,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鹿阮還是若無其事的含著棒棒糖,翹著二郎腿,隨意的搖搖晃晃,阮懷安交叉著手臂,眼神微眯著,盯著她腿上的小鹿文身看。
這文身紋的極好,圖案精細巧妙,在她骨感的腳踝上栩栩如生。
很配鹿阮的氣質,野性又高貴。
盯得久了,鹿阮有些不耐煩,“你有話說?”
“你這文身不錯,有故事?”
他剛說完這句話,鹿阮原本還在搖晃的長腿忽的停住了,隨後眼睛眯了眯,整個人漫不經心的靠到沙發上。
這種表情,很像打人之前的鹿阮。
阮懷安剛想補救什麼,就聽到她唇齒間輕輕吐了一個字,“沒。”
“……哦。”
鹿阮將棒棒糖拿在手裡,直視著他,“阮氏到底怎麼樣了?”
“哪個阮氏?”阮懷安回過神兒來,“噢,你說咱家公司啊?也沒什麼大事,天塌了有哥哥頂著呢,不會賣你的。”
鹿阮眸色暗了暗。
阮懷安立馬改口,“那個,你也知道,梁家和徐家,一個家族企業,一個暴發戶起家,都不好惹。得罪了他們,基本就等於把大半的企業都得罪了。”
“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