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就是，阮氏本就資金出了問題，現在合作方又紛紛解約，要是再拉不到投資恐怕只能破產了。”阮懷安說，“不過你放心，哥哥還是有辦法的。”

鹿阮不屑道：“把你賣了？”

“我當然也想把自己賣了。”阮懷安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你也知道，那姜家小姐眼光高得很，我就算倒貼她也不一定願意買。”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阮懷安滿臉黑線，不過他也不惱，不過是被自家妹妹損幾句而已，他這點大度還是有的。

“唉，妹妹惹了禍，做哥哥的兜著就是。你放心，阮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人怕得罪徐家和梁家，LM集團不怕。明天我就去談，談不攏我就賴著不走。”

鹿阮翻了個白眼，“你就這點出息?”

“嗯，就這點。”阮懷安很是理所當然。

鹿阮若有所思。

“算了，明天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她說完站起了身，從兜裡又掏出一根棒棒糖塞給他，沒等他回話就出了門。

她心裡有點亂。

LM不就是她和傅明衍名字的縮寫嗎？那這個集團不會就是傅明衍的吧？

他們都已經分手四年了，傅明衍犯不著把公司名改成這個吧？所以阮懷安說的這個LM，跟他應該沒關係吧？

…

兩人約定好九點左右見面，鹿阮是掐著點兒過來的，九點整，打著哈欠，懶洋洋的下了計程車。

她今天化了眼線，還換了個偏紅的口紅色號，一看就是特意往正式收拾過的。只不過襯衫像是買大了一號，袖口隨意卷著，加上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有點痞，又有點暗黑。

阮懷安一早就到了，戴著墨鏡，手指間夾著煙，靠在一輛紅色跑車前等她。

眼底閃過一抹驚豔，“妹妹今天好大手筆啊，知道對方是難啃的骨頭，小模樣收拾的可以呀！”

“煙掐了。”清晨起來，鹿阮聲音有點啞。

“掃興了不是？你先看看，哥這樣是不是痞帥痞帥的？”

鹿阮側目了他一眼。

“你這是什麼眼神兒？想當年你哥哥我好歹也是一校之草，九億少女的夢，要多風雲有多風雲的好嗎？”阮懷安摘掉墨鏡，他這個造型可是凹了好久的。

“你要進門，就少廢話。”

阮懷安看了看剛抽了三分之一的煙，不情不願丟進了垃圾桶。

進了電梯，阮懷安身上還是帶著淡淡的菸草味，鹿阮透過電梯的反射看了看他，本想讓他把外套扔了，話到嘴邊，又沒說。

傅明衍聞不慣煙味兒，覺得嗆，從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會幫他注意周圍的環境，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養成了習慣。

今天這裡又沒有傅明衍，她是老毛病又犯了。

電梯停在十八層，兩人被安排到一間會議室等候，然而接待並沒有說要他們等多久。

鹿阮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發呆，即便化了妝，依舊難掩黑眼圈兒的濃重，她最近不知怎麼了，一到夜裡就能想起傅明衍，一想起他就睡不著覺，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