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零錢了,下趟再補。”說著她便把手臂交叉的抱在胸前,頭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
“多大票,都找的開。”
女人不說話了,只管睡。
賣票的擠進人群裡走了。那女人猛然直起身來,嘴裡罵罵咧咧的,狠推了一下平頭方臉的漢子。
這時車速不但明顯的慢了下來,而且顛的厲害。走道里抱怨聲此起彼伏,我動憶移了一下,讓坐姿更舒服一些。
一種莫名的幸福感自心底慢慢升起。
七繞八拐之後,大巴車忽然停了下來。
“下車,下車了,全都給我下車。”剛才賣票的人,又咋呼起來了。他說話時嗓子裡像卡著痰似的,聽的我喉頭直癢。
下車後我才發現,大巴車正停在荒郊野外的一所破房子前。
其實稱它為房子是很牽強的,不過是用鋼構與帆布搭起來的棚子罷了。
“別擱外面杵著了,趕緊的,進去,都進去!”
“上廁所的,後門出去左轉。”買票的跟回到自己家似的,門清。
走進去才發現大棚裡原來是一個飯堂。
一進門就有人樂呵呵的遞上水來,我習慣性的伸手接了,這才注意到許多人都推手擋開了。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除了上廁所以外,大多數人都挨著門口圍在一起,扯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走過去吃飯的人倒沒幾個。
大約半個小時後,賣票的抹了抹他的油嘴,吠道:“走吧,上車了。”
大家像聽到下課鈴聲的孩子一般急切的排成一排魚貫而出,只是每個人都掏出兩塊錢來遞給立在門邊的胖娘們。
雖然不明所以,但也掏出兩塊錢來攥在手裡。當我誠惶誠恐的遞給她時,她卻向我伸出了胖爪。
見我這根蠟燭點不亮,她有些不耐煩了:“一杯水五塊錢。”
原來兩塊錢,交的是清潔費,在這裡吃喝的話,免交。真是良心買賣,誠信經營。
我算是學到了,社會真是一所好學校,就是學費有點貴。
時間已近傍晚,天邊夕陽無限。風吹在身上,有些涼了。
大家陸續上了車,賣票的點了點人數,車窗外的風景終於又流動起來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不知不覺中車窗玻璃上已能照出人影了。在鄰座嘴角有痦子女人的震天鼾聲中,我的眼皮也開始打架了。
我算是學到了,社會真是一所好學校,就是學費有點貴。
時間已近傍晚,天邊夕陽無限。風吹在身上,有些涼了。
大家陸續上了車,賣票的點了點人數,車窗外的風景終於又流動起來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不知不覺中車窗玻璃上已能照出人影了。在鄰座嘴角有痦子女人的震天鼾聲中,我的眼皮也開始打架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不知不覺中車窗玻璃上已能照出人影了。在鄰座嘴角有痦子女人的震天鼾聲中,我的眼皮也開始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