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田豐愕然張著嘴巴,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等袁紹快要出門,田豐突然喊了一句:“袁公,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關鍵時刻怎能因小兒之事坐失良機?”
袁紹停了一下,側了側頭,臉上一片陰沉卻什麼話都沒說徑直離去。
廳內眾人也紛紛起身離開。
沮授來到田豐面前,小聲說道:“元皓的心思我懂,可袁公不打算出兵,就算你說再多也是沒用。剛才那句,顯然已經得罪了袁公,你以後做事說話,還是小心些好!”
“拿著袁家俸祿,卻眼看袁公坐失事機,難道沮公心安?”田豐說道:“別人或許能夠做到,我卻不能。”
沮授嘆息了一聲說道:“今天已經不再適宜談論這件事情,找個時機,我再和你一同勸說袁公好了。”
“也只能這樣。”田豐搖著頭說道:“希望袁公能聽得下去才成。”
“兩位,劉豫州那裡……”糜芳遲疑著向倆人問道。
“別指望了。”田豐說道:“袁公決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變不了。你只能返回下邳,給劉豫州回個話,告訴他多加珍重。”
田豐和沮授都向糜芳拱了拱手,倆人說道:“告辭!”
目送倆人離開,糜芳心底一陣懊惱。
曹鑠討伐徐州,荊州劉表沒有發兵,完全是出乎了劉備的預料。
至於青州的臧霸等人,劉備只不過是嘗試著派人前去說服,即使沒能說服,也不會做太大指望。
可河北袁紹和曹家的矛盾明明已經日漸明朗,他卻不肯出兵相助。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了,糜芳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返回下邳,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向劉備稟明,請他早些做好打算。
離開前廳,袁紹的臉色十分難看。
追上來的郭圖小聲說道:“袁公不必和田元浩一般計較,他就是那麼個人……”
“你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袁紹說道:“不能因為小兒而耽誤了大事。劉玄德的事是大事,我家兒子的事卻成了無關緊要的小事。”
“劉玄德算個什麼。”郭圖附和著說道:“他連小公子的一根腳趾頭也比不上,憑什麼要為他的事,而忽略小公子病情?”
“說的就是。”袁紹說道:“雖然攻破了易京,可這件事卻是讓我心中十分煩悶,我也不在鄴城,還不知道他如今怎樣。”
“聽說華佗在許都,不如袁公派人去把他請來。”郭圖說道:“只要華佗一到,必定藥到病除。”
“果真有這麼神?”袁紹問道。
“華佗是當世神醫,醫術非常人所能企及。”郭圖說道:“就怕曹孟德不肯讓他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