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計程車兵看了眼信,見信封上寫的是給陸世康的信,便連忙前往陸世康的帳篷趕去。
到了陸世康的帳篷簾外,他往裡喊道:“陸公子在嗎?”
就聽裡面一個聲音回道:“在。”
“陸公子,您有信來。”這守門計程車兵說道。
這時王呂和齊方都在他們三公子帳篷裡站著,見守門計程車兵說有信來,猜是陸府來信了,於是兩人一起往帳篷外走來。
守門計程車兵將信交給王呂后,便回去了。
王呂看了眼信封,見上面只寫著陸世康收,沒有寫明是誰寫的,疑惑說道:“咦,這信怎麼只有收信人的名字?”
齊方道:“是誰寫的?”
王呂道:“不知道,算了,咱們拿給三公子看看吧。”
兩人進帳後,王呂將信交給了陸世康。
陸世康撕開信封,看了一眼後,便皺起了眉頭。
王呂見三公子眉頭皺得緊緊的,疑惑問道:“三公子,信是誰寫的?”
陸世康未回他,只道:“我要出去一趟。”
說著便往外走去。
王呂問:“那我和齊方要跟著嗎?”
陸世康道:“不必。”
在陸世康離開後,王呂和齊方看了眼桌子上的信,王呂決定看看信上寫的是什麼,看了一眼後,他驚呼道:“什麼?表姑娘來了?姑母也來了?她們都住在這邊上的鎮上,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為什麼來這兒?”
齊方也疑惑道:“表姑娘這個時候來這兒有什麼事?”
王呂道:“不知道。不過既然姑母也出面了,肯定是和兩人的親事有關。”
青枝此時正在自己的帳篷裡看醫書,聽到兩人的談話,不知不覺便將醫書合上了。
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了。
剛才守門的來送信的時候,她便聽到了陸世康有信前來,聽王呂和齊方的意思,大概信是何櫻寫的,信裡的內容肯定是說,她和母親都來了這邊上的鎮上。
陸世康看了信就離開了,這讓她有些不適。
雖然她明白,如果他姑母來了,他是必然不能不去的。
她決定等他回來問問他再說。
若他無法將這門親事退掉,那麼,她以後便決意和他真正的斷絕關係。
她推算著,眼下的時間是半下午,如果她們就在邊上的鎮子上,當他回來時,應該最多也就是一個時辰的功夫。
她只是沒想到,當真正有什麼事情需要等待時,時間便過的極其的慢。
看醫書時,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現在專門等他回來,便彷彿度日如年了。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她還是沒看到他的人。
她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沒料到,他竟然會去這麼久。
若他很快趕回,她還能相信他和何櫻兩人沒什麼,若他一去便是兩三年時辰,那隻能說明,他和她的關係並非他說的那般。
也同時說明,他對自己,未必有多麼上心。
也同時說明,他就是一個左愛一個,右愛一個的性格。
她現在才想起,他從未說過他和何櫻的事情,他一直在說的無非是對自己的情意。
他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否認過和何櫻的任何事。
否認這事的是陸媛清和吳山。
而她當時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陸媛清和吳山。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過於急於相信陸媛清和吳山的話了,也過於急於相信他和何櫻是清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