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許婆子回到衙門後院後,因為覺得煩悶,便在院子裡長吁短嘆。
此時已經是傍晚,錢婆子正端著給青枝的飯食往程曉的房間走,她要給程曉和孔大夫兩個人送伙食。見許婆子這樣子她便站住了,問:「許姐,你怎麼了?」
許婆子道:「沒啥,就是明明是好意去做的事情,卻沒換來好報。」
錢婆子問:「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你說說到底發生啥了?」
許婆子就靠近錢婆子低聲把自己去議事房的事一五一十和範婆子說了。說完後吩咐錢婆子可千萬莫對其他人說,要不然自己可丟了老臉了。
錢婆子應道:「你放心就是。」
錢婆子和許婆子說完話後,先是來到程曉房間,把飯端給她時道:「程姑娘吃飯了。」
程曉看了眼飯菜,皺了皺眉,道:「放那裡吧。」
錢婆子知道她嫌飯菜不好吃,她似乎向來這樣,看一眼飯食,皺起眉頭。定然是這裡的飯菜不如她家裡的飯菜合乎她的口味。錢婆子只當她是大小姐派頭,也不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當她來到青枝房間時,見她正在無所事事,道:「孔大夫,該吃飯了。」
青枝道:「謝謝。放那裡就是。」
錢婆子心道,還是孔大夫品行好,任何時候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再想到程曉對自己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便希望兩人的這場官司是孔大夫贏。
剛想走時,她突然想到許婆子剛才對自己說的話,八卦之心頓起,問:「孔大夫,今日是不是有個挺怪的病人過來看病?」
青枝一頓,不知道她是何意,想了半天沒想起哪裡有什麼怪異的病人,於是道:「可能病人有點多,不曾記得有誰怪異。」
錢婆子道:「孔大夫,這院子裡有的人眼睛特別尖,你平時可得注意點,別被人說什麼閒話了。」
青枝聽她這話突然想到何池,心想定是何池和她說的那些話被人聽去了,當下臉一紅,道:「誰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問心無愧。」
何池雖然說的話確實讓人誤解了些,可自己可是什麼也沒說。
錢婆子道:「你是問心無愧,但是就怕有的人會到處亂傳。」
青枝問:「誰?」錢婆子話裡有話,分明是在說有人在外面瞎傳。
錢婆子道:「你別問是誰。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
青枝道:「錢嬤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能知道別人在外面說什麼嗎?」
錢婆婆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全部說出來又有何妨?反正不把許婆子的名字招出來也不算對不起她。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有人看到你和一個年輕人說了幾句話,就跑到陸知府那裡告狀去了,剛好陸知府和陸家三個公子都在議事房,聽了那些閒話後,可不得多想?所以我想提醒你,你平日裡還是要小心點兒,人言可畏。」
青枝咬了咬嘴唇,道:「謝過錢嬤嬤了。」
她看出來了,錢嬤嬤是不會說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地裡瞎傳話的,因此多問無益。
她只是有點無奈。
錢婆婆見她心情不佳,道:「你吃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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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陸府。
陸世康回到自己院裡,齊方和吳山以及周大週三都在院裡廊道里坐著。看樣子是在等待他回來。
見他到來,四人同時起身迎上來。
吳山走在最前面,問:「三公子,怎麼今日這樣忙碌?」他想起從早上到現在,三公子可沒怎麼回來過。
陸世康道:「吳山,我要出趟遠門,收拾下包裹。儘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