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求你回來?童嫿,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童嫿聳了聳肩,似乎沒興趣跟沈欣爭論這個沒意義的話題,就直接繞過她,往客廳裡走去。
廚房裡,傳來陣陣飯香,傭人已經在準備晚餐。
沈欣見童嫿當著她兒子的面就敢無視她,眼中的怒火,更濃烈了幾分。
她料想不可能是時薄言去把童嫿哄回來,這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從前就糾纏著她的兒子。
現在,她兒子出差完回來,她還不厚顏無恥地主動跑回來呢。
她黑著臉,正要上前刺她幾句,卻聽時薄言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對,是我讓她回來的。”
時薄言直接無視了童嫿之前話裡那個“求”字。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自己的母親用那樣貶低童嫿的語氣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他就控制不住地承認了童嫿那句話。
沈欣剛要過去的腳步,一陣踉蹌。
才做好的心理建設,也因為兒子這句話,而瞬間崩塌。
她的眼底,湧動著不甘心的光,卻又不能當著兒子的面,流露出半點要將童嫿趕出時家的心思。
她可以在兒子面前不滿童嫿,這是當婆婆的權利。
但她很清楚,這一份權利不能使用得太過,尤其是在她這個她掌控不了的兒子面前。
童嫿原本料想著沈欣不會輕易放過她,至少還會在嘴巴上刺她幾句,卻沒料到時薄言竟然會搭腔。
尤其是承認了她剛才那句話。
他難道不知道他這個回答,是直接打了他親媽的臉嗎?
不僅打了他親媽的臉,還打得很腫呢。
童嫿垂著眉眼,唇角諷刺地一勾。
“既然是你喊她回來的,那你就把話跟她說清楚,我們時家是大戶人家,作為時家的媳婦,不要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傳出去不好看。”
沈欣心裡堵得慌。
兒子剛才那話打了她的臉還不夠,更重要的是,能讓童嫿那小賤人更加得意。
她不刺童嫿幾句,她這口氣能把她給憋死了。
她這話雖然是對時薄言說的,但很明顯就是對童嫿說的。
童嫿此時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翻著手機,聽沈欣這話,眼皮懶懶地掀了掀。
“時夫人連我回孃家都擔心傳出去不好看,那您那麼著急給您兒子拉皮條的事還是做得隱蔽一點,不然傳出去就更不好看了。”
沈欣沒想到童嫿還敢回嘴,尤其是這後半句話,氣得她整張臉都扭曲了。
“童嫿,你把剛才這話再說一遍!”
她指著童嫿,厲聲道。
實際上,心裡慌得厲害。
她知道童嫿指的是什麼,但她沒料到她會當著兒子的面直接說出來。
“時夫人連我回孃家都擔心傳出去不好看,那您那麼著急給您兒子拉皮條的事還是做得隱蔽一點,不然傳出去就更不好看了。”
童嫿果真一字不差地把剛才的話,對著沈欣重複了一遍。
重複完之後,嘴角掛著笑,看著沈欣,道:
“時夫人,現在聽清楚了嗎?如果還沒聽清,我還可以再重複一遍,我年輕,不但記性也好,耳朵也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