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來你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惡毒的事情。”
沈欣面容鐵青地看著童嫿,咬牙切齒道。
“惡毒嗎?”
見童嫿異地戀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是在教她做人呀,您不感謝我,怎麼還說我惡毒呢。”
說到這,她突地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您一定沒教過她,做人要懂禮貌吧?時夫人,不是我說你,雖然時慕語比我還大兩歲,不過,有些人,不是年紀大了,就知道怎麼做人,既然您這個當親媽的沒讓她學會做人,那就讓我這個大嫂來教,長嫂如母嘛,都是自家閨女,您教跟我教是一樣的,您也不用跟我客氣。”
沈欣:“你……童嫿,你……”
“畢竟時慕語走出去也代表著時家的顏面,在家不懂禮貌就算了,我這個做長輩的,也還是會疼惜晚輩,可外面的人就不一定的,被我在家教訓了一頓,總比出去遭受社會毒打要好,您說呢。”
童嫿的唇角,在沈欣氣得差點撅過去之前,扯開一抹極好看的弧度。
沈欣沒想到童嫿這賤人那張賤嘴這麼能說,一番話下來,她掰斷了小語的手指,還是為她好了?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怎麼不去死。
沈欣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偏偏,童嫿始終保持著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根本對沈欣這副樣子沒有半點在意。
時薄言坐在一旁的餐桌前,自他母親下來跟童嫿爭鋒相對,不,被童嫿單方面吊開啟始,他就沒說過一句話。
就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沈欣的嘴皮子,顯然沒有童嫿這麼利索,這一番下來,直接被童嫿給碾壓了。
她氣得半晌喘不過氣來。
作為時家的當家主母,她向來都是被人捧著恭維著,何曾被人這樣氣過。
童嫿這個賤人,她有什麼能耐,在死了爹死了媽之後,還能有底氣在她面前這樣囂張。
真以為薄言會站在她那邊像童風揚一樣給她撐腰嗎?
沈欣的五官被童嫿氣得猙獰扭曲。
能生出時薄言這種長相的人,長相自然是上等的,可此刻的沈欣,卻看上去異常醜陋。
她轉頭,雙目赤紅地看向餐桌前坐著的一言不發的矜貴男人,聲音尖銳道:
“薄言,你馬上跟她離婚,馬上!!”
時薄言沒有波動的臉上,此刻終於起了一絲波瀾。
深邃的黑瞳,看向沈欣歇斯底里的模樣,眼皮輕輕掀了掀。
隨後,目光不動聲色地轉向童嫿,見童嫿也在看他。
比起沈欣這歇斯底里的模樣,童嫿的反應,卻很平靜。
不,說平靜並不準確,她的眼底在發光,還帶著期待,儼然是在等著他開口應下離婚的事。
時薄言的眸色,凜了凜,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
她跟他媽這般劍拔弩張,在離婚這件事上,目標倒是一致。
時薄言垂下眉眼,他早該知道的。
她一次次當著他的面,不帶半點客氣地手撕他親媽和親妹妹,不就是抱著要惹怒他的心思好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