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時薄言這話,並沒有讓她表現出過多的憤怒,而是道:
“勉強下來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時薄言笑容微涼,眼皮掀起看向她冷肅的表情,就連眼尾都是一片涼薄之色,道:
“我並不覺得勉強,也不覺得不幸福。”
他只知道,一旦他同意離婚了,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幸福了。
這話,他沒當著童嫿的面說,只是目光涼涼地落在童嫿的臉上,心頭微澀。
“但我被勉強綁在你身邊,會讓我感覺很不幸。”
“重要嗎?”
時薄言眸底的冷色添了幾分,“在你眼中,我是個會為別人考慮的人嗎?”
他的嘴角微微勾著,用決絕和霸道掩蓋住眸底深處的失落。
童嫿被他這個問題狠狠一堵,竟然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確實,時薄言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個為別人考慮的人。
她竟然會傻到跟他去討論自己幸福不幸福。
她怎麼能忘了,自己上輩子的不幸,不就是他造成的嗎?
想到這裡,童嫿禁不住輕笑了起來。
真覺得這是一個極大的笑話。
對時薄言點了點頭,“對,你說的沒錯,是我想多了。”
另一邊,史密斯夫婦倆也在這會兒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勁,相互對視了一眼,不放心地走上前去——
“時總,時太太,你們沒事吧?”
時薄言寒冷的目光,在童嫿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淡淡地收了回來。
“沒事,我夫人是在關心我。”
他笑著指了指自己臉上還沒處理好的傷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