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是你那丫鬟偷走了金絲雀栽贓嫁禍給我的呢?”郝蕪侈斜了她一眼,“方才王爺的侍衛去憑闌殿時不是沒找過,可是物證何在?光靠一個丫鬟的說辭便來定我的罪,不太妥當吧?此事就算告到皇上那兒去,也是空口無憑。”
聞言,楚燁慍怒,她是在拐著彎地警告他:她是皇帝賜婚的胤王正妃,誰敢動她!
見郝蕪侈拿皇帝來做威脅,李錦兒一時如鯁在喉,看看一言不發盯著郝蕪侈的胤王,頓時心中沒了底氣。
“你說得對,空口無憑。”
楚燁似乎服軟了,郝蕪侈翹了翹唇。
“本王會讓你心服口服。”
“我等著!”
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剛要離開,郝蕪侈忽然又道:“說到吃,王爺似乎對憑闌殿苛刻了些,傳到皇上那裡……”
楚燁蹙了蹙眉,“你有何要求?”
“我要吃肉!”
……
憑闌殿內,好幾個丫鬟小廝進了又出。
矮几上擺滿了燒雞、烤乳豬、燒鵝、紅燒豬肘、白切鴨……
郝蕪侈招滿臉痴呆的金玲坐下,“怎麼樣,豐盛吧?開心嗎?是不是很佩服我?”
金玲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小姐,方才你可擔心死奴婢了,沒想到機智如小姐,輕而易舉便能逢凶化吉,還受到了王爺的賞賜,小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郝蕪侈拿了個豬肘子遞給她,“快坐下,隨便吃!”
於是,倆人開始大快朵頤……
隨後的幾日,郝蕪侈的日子基本上過得順風順水。
她長嘆了一口氣,倍感無聊。
王府高牆邊,她拍了拍一棵不太粗壯的木棉樹,這樹高是高,可底下一大截都光溜溜的連根斜枝分叉都沒有,這胤王忒壞了,連棵樹都種得這麼有心機。
不過她是誰,她是郝穎兒,市賽中的攀巖冠軍!
是時候顯露真正的技術了!
她擼了擼袖子,抱著樹幹便往上爬。
金玲擔心地望著她道:“小姐,太危險了,快下來!”
郝蕪侈忽然腳下一滑,真的下來了。
她一籌莫展地朝樹頂望去,再看看擦破皮的手掌,只覺得手心裡火辣辣地疼。
“金玲,去幫我拿一根粗的長繩來。”
“小姐究竟要做什麼?”
“拿來了你就知道了。”
“哦。”
待金玲拿來繩子,郝蕪侈從地上撿了塊石頭纏在長繩的一邊,用力朝木棉樹主幹中央的枝椏,待石頭過了枝椏,她慢慢鬆開手中的繩子。
石頭落入手中,取下石頭,將繩頭打了個活結套進繩的另一端,往後退了一段距離,拉緊。
她欣喜的將繩子往自己腰間一系,開始攀著樹幹往上爬。
眼看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停在了牆頂處,金玲驚道:“小姐,你該不會是想出去吧?”
郝蕪侈望了望外面人來人往的寬闊街道,高興道:“來都來了,不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可惜!”
“小姐想出去的話走王府正門即可,王爺曾與小姐說過,小姐若想出府,不必請示王爺。”
聞言,已經將腳伸向牆頂的郝蕪侈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寫的“悔恨”。
“你怎麼不早說?”
“奴婢以為小姐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