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守著的金玲見他們的王爺頂著一張怒不可遏的冷臉走了出去,行了個禮,大氣都不敢出。於景看了她一眼,忙不迭默默無聲地跟著楚燁走了。
待他們離開後,金玲連忙入了內殿,就見郝蕪侈正垂頭喪氣地坐著。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你跟王爺之間發生什麼了?王爺出去的時候,一臉怒氣……”
郝蕪侈輕輕嘆息了一聲,“沒什麼,早點睡吧!”
見金玲還愣在原地,她瞧了她一眼道:“我沒事的,你放心吧!去睡吧!”
“嗯。那小姐若是有什麼事,可一定要隨時叫奴婢過來。”
“知道了。”
金玲走後,郝蕪侈抱著自己的膝蓋繼續發著呆。
有個人曾在她心底留下深深的烙印,即便對方已不再愛她,她卻不可能一扭頭就愛上別人。
次日清晨天才剛剛泛起魚肚白,郝蕪侈便無心睡眠了。
梳洗完畢,吃了早點便獨自去了梧桐殿。
只是剛走到梧桐殿外的小徑上,便見到楚燁與另外一人從殿內走了出來,仔細看去,走在他旁邊的正是三王楚靳。
郝蕪侈的心跳微微加速,躲在一棵樹後面偷偷看著。
“四弟,後日墒殷國的使臣來訪,父皇命我與他一同接待,你的壽辰……”
“區區壽辰,三哥該做甚做甚去!父皇一直盼著與墒殷國貿易往來,百年交好,遇到墒殷國主動結交,機不可失。”
“是啊!”
走了幾步,楚靳又道:“也不知二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父皇不肯向我透露半個字。若二哥的事屬實,父皇一定會很傷心的。”
楚燁沒有說話。
二哥楚邕雖非嫡非長,但德才兼備。他雖與二哥走得並不親近,不甚瞭解其心性,但畢竟連他們的父皇都曾誇讚過二哥的仁慈之心。
南晟帝國,歷來繼位,長幼有序。太子一死,楚邕便是儲君之位的不二人選。
且三哥楚靳不屬嫡子,也曾在他們的父皇面前說過他無心皇位。而他楚燁,身懷隱疾。
五弟楚曜雖為嫡子,卻自來自由散漫慣了,幾乎從來不關心朝堂之事。
七弟楚旭太小,便更不可能覬覦皇位。
既如此,二哥又有何擔憂,何至於大逆不道屯兵造反?
雖曾有大臣在他們父皇面前對二哥頗有微詞,道其雖德才俱佳,但行事不如三哥穩重,略顯急功近利,也曾有幾次父皇因此而訓斥過他。可即便如此,這種飲鴆止渴自掘墳墓之事也不像是他會做得出來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