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郝蕪侈好奇道。
“嗯。”秦炙點點頭,“很大一道門,不過我們發現門上有玄機,在它的最中央有一個小孔,我上去看了,像極了鑰匙孔。”
“鑰匙孔?一個那麼小的鑰匙孔能控制那麼大一道門?”郝蕪侈表示不相信。
“當然可以!”秦炙肯定道,“我跟姐姐以前研究機關學時就碰到過。”
“你們還研究過機關學?”郝蕪侈覺得這姐弟倆真的很博學多才,彷彿啥都懂。
秦雨夕不耐煩地看了倆人一眼,倆人趕緊停止了對話。秦雨夕走在前面道:“螣弋族的葬俗裡既包含了機關術,也包含了詭術。族長下葬,會有五個殉葬者,也是守墓者,皆為童男童女。所以根據秦炙的描述,河道兩邊固定鐵鏈的四處,應該各葬有一名童男或童女,除此之外,最後一個應該就葬在河底。”
頓了頓,她繼續道,“河道兩邊的這四個不足為患,最難對付的是河底的那個。秦炙,你去河的對岸!”
秦炙點點頭,足尖一點已經飛到了冰河上。
秦雨夕帶著郝蕪侈走到第二個石碑邊上,用血在石碑上畫了第二個符。
未過多時秦炙便又回到河的這邊,面色帶著幾分焦急道:“姐,還有一個不見了!”
秦雨夕面色一震,立刻四下裡望去,便見冰河上站著一個小小身影,對著他們詭異地笑起來,一個孩子笑出了幾個孩子的聲音,陰森森的,在空曠的地下河周圍迴盪……迴盪……
郝蕪侈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秦炙立刻下河去追,邊在冰河上飛奔邊喊道:“小東西,別跑!”
秦雨夕望了眼秦炙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下了一個從來也沒想過的決心。她也飛身下了冰河,往對岸去了。
“秦雨夕,你要去哪裡?”郝蕪侈道。
秦雨夕半途停了下來,半回頭道:“就站在那裡,不要四處亂跑,否則待會兒找不見你,我們就真的自己走了!”
郝蕪侈抿了抿嘴,就這樣不明所以地目送秦雨夕上了河對岸,彎腰對逃掉的鬼童所在的洞內做了什麼,然後鑽了進去。
雖然秦雨夕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郝蕪侈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沉重,她總覺得秦雨夕現在在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會讓她送命,於是沒有聽從她的囑咐,徑自下了冰河,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對岸走去。
鬼童所在的位置其實是一個小小的石棺,只不過是一個藏滿玄機的石棺。石棺的每一面都有一個機關,只要找對了機關,便可開啟通往下面的通道。若是找錯了,會放出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方才秦雨夕便是在尋找這個機關。
石棺之下是一個非常空曠的地洞,左右兩端垂直嵌在洞頂的便是兩個鬼童的石棺,而兩副石棺的正下方都置有一塊八角石,石頭上刻著一些血淋淋的符文,石頭底下壓著的便是套著河中小船的鐵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