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之談。”郝蕪侈笑了笑,“第一,他還未娶你,無名無分,你便什麼都不算,他願意跟誰來往,你有什麼資格管?其次,論先來後到,你們遇見得太晚,將不屬於自己的人佔為己有,究竟誰不要臉?”
“你!”穆雪剛要一巴掌裹到郝蕪侈臉上,被她給半途截住了,知道這女人兇,她還不得提前防著點。
“你敢不敢與我公平競爭?”郝蕪侈鬆開穆雪的手。
穆雪瞪著她,雙目充血,她心中自知,根本沒辦法跟她公平競爭。真希望這世間有一種藥,只要給穆海喂下去,他便會一生鍾情於她穆雪。
她暗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動了動,一隻極為細小的蟲子從她指尖飛了出來,緩緩飛進了郝蕪侈的耳朵裡。
“好,公平競爭。”穆雪道,擦過郝蕪侈的肩膀時雙目微促,心中冷冷笑道:等你死了,我就跟你公平競爭!
郝蕪侈戳了戳耳道,轉過身看向她的背影,總覺得這個穆雪答應得不誠心。穆海與穆雪大婚的日子很快便要臨近了,究竟如何才能阻止他們?
這日回到葛太和家後,郝蕪侈總覺得腦仁像針扎一樣隱隱作痛,以為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傍晚時分便早早下了榻,翻來覆去一陣後,很快便沉睡過去。
夜幕襲裹整座小鎮,燈火陸續熄滅,四野靜寂,無風無月。
郝蕪侈的房門被吱呀一聲開啟,一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慢悠悠地向院外走去。
當郝蕪侈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日後。
睜開眼睛便見到秦炙那張放大X倍的臉,她連忙一巴掌將他推開,坐起身來往被子裡看了看自己,緊張道:“你幹什麼?!”
秦炙慌忙起身擺手,“郝姐姐,我沒、沒有!”看著郝蕪侈怒氣衝衝的臉,接住她扔過來的枕頭,口不擇言道,“再說了,你這個樣子我、我也對你不敢有想法!”
“嗯?”郝蕪侈皺眉盯著他,“什麼叫不敢有想法?我很醜嗎?”
“有……有點!”秦炙誠實回答,在郝蕪侈再次爆發前,遞了個鏡子給她。
郝蕪侈往鏡子裡看了眼,一陣驚悸,此時此刻,她臉上正充斥著一條條類似爬蟲的紅色血絲,像極了武林人士練功走火入魔的樣子。無論她使勁擦多少遍,依然赫赫然分佈在臉上。
心劇烈顫抖著,拿著鏡子的手有些抖,腦子卻一片空白,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郝姐姐你別急,你也別難過,矢綸正在找藥引,很快便能讓你恢復的!”秦炙道,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又去跳海。
這時,秦雨夕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她的樣子不禁問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郝蕪侈問。
“三日前的夜裡,你下海自殺,被矢綸救了回來。”秦雨夕道,“他說,你的病狀,是中了詭術。”
“詭術?”郝蕪侈滿心驚訝,怎麼會呢,來了這座鎮子這麼久,從未見過這裡的人用過詭術,不是說他們答應過矢綸再也不用詭術害人了嗎?
“你三日前,可有跟人接觸?”秦雨夕問道。
郝蕪侈仔細回想了一番,搖搖頭道:“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