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穎兒!”
身後一聲怒斥將郝蕪侈嚇得一僵,回過頭,穆海正站在院門外怒瞪著她,一張臉板得死長,冷得彷彿頂著一座冰山。
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郝蕪侈乖乖轉過身來想著怎麼跟他解釋,誰知他幾大步走過來便將她從穆雪面前扔開,她當場便摔倒在地。看得出來,穆海真的很生氣。
穆雪暗暗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方才她特意壓低了聲音,其實是早就看見穆海正從院內走出來。
“郝穎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穆海道,他看起來對她很失望。
郝蕪侈爬起身來想要解釋,穆海卻已經牽著穆雪的手進了院子。
“其實是她先欺負我,可是你看不見。”郝蕪侈嚥下淚水,杵在原地許久才孤獨離去。
不遠處躲在一間屋子後的秦雨夕捏了捏手中的鞭子,怒不可遏。而另一邊,藏在另一個屋簷下的人影也落幕退場,她拿手帕捂在嘴角笑了笑,不錯,這場戲越來越精彩了。
這日傍晚,外出落單的穆雪吃了一頓秦雨夕的棍子,跑回去便大哭一場,穆柯氣不過,立刻便拉著穆海前去葛太和家找郝蕪侈他們算賬。
這時葛太和一家晚飯已經吃完,就連葛太和的幾個孩子都紛紛作證說他們的秦雨夕“奶奶”一直未曾離開,於是他們只好憋了一肚子氣無功而返。
幾人走後,秦雨夕倒是氣定神閒半點不慌,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來鞭打的痕跡,她特意換成了棍子。
秦炙偷偷向她豎了個大拇指。
次日一天郝蕪侈都沒有任何動作。傍晚,正躺在屋頂上曬夕陽,秦炙也爬上了上去躺在她身旁,道:“郝姐姐,你是不是打算放棄了?”
郝蕪侈睜開眼,“除非我死。”
難得聽到她語氣如此堅定,為愛堅持這種事,秦炙還從未體會過,他突然就有點羨慕,在想自己會不會有一日也跟郝蕪侈一樣。
“真的要用那個辦法嗎?”
“當然。我腦細胞都快死絕了,回憶殺不行,美人計也不行,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郝蕪侈拍拍秦炙的胸膛,“千萬彆氣餒哦!”
“我是怕你堅持不住,胤……穆海都快把你傷得體無完膚了吧?”說到這裡,秦炙忍不住有幾分心疼。
然而郝蕪侈畫風一轉,猛地豎起身來問道:“你不是去矢綸那兒了嗎?藥呢?”
“快了!”秦炙也跟著豎起身,“還有最後一道工序,解藥就能製成了。”
“這還差不多,可別到我們要走的時候我這臉都恢復不了,那我以後就別想見人,抱著你姐過一輩子算了!”說完她順著梯子趴了下去。
秦炙不解,“這關我姐什麼事?”
郝蕪侈懶得回答,只衝他笑笑便進了自己的屋子。
另一戶姓“騫”的人家裡,李錦兒出了門,徑直往穆家院子的方向走去,見穆雪正在院中收魚,而穆柯與穆海似乎都不在家,於是自行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去聽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