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城到底是什麼人逃跑了,這般大動干戈。
要我知曉,定第一個檢舉報案。
錢不錢的無所謂,關鍵是想替陛下分憂解難。
正想的入神。莫名感覺暗中有人正精光閃爍的盯著自己。
扭頭一見,是那掌櫃隱在黑暗中,黑黢黢的眼珠硬是泛出了點光澤,亮的驚人。藉著外的月輝,也碰巧看清了他臉上的奸詐。
我被看的頭皮發麻。忙屈肘搗了搗身側的榮親王。壓低了嗓小聲道:“你師傅沒事吧?怎這般滲人?”
榮親王聞言往我身後一矗。替我遮掩掉那不懷好意的視線。大著聲故明言道:“別害怕。不就是死老頭利益燻心,想拿你去換那黃金萬兩!”
“唉,還自詡為超凡脫俗的聖醫。結果難免貪俗,喜好名利。真真是丟盡了一張冠冕堂皇的麵皮!”
暗中只聞一聲冷傲至極的哼。
步履擦地的細微聲響後,背後那道驚悚的目光好歹是消失不見了。
我放鬆心的吁了一口氣。又從門扉鏤空的小洞裡往外看。
禁軍有增無減。
隱隱約約中火炬燈籠也登場,還有不斷貼上告示的宮人。
看來人還是沒能找到。
我發愁的離了門框,繞著裡屋踱步轉圈圈。
今夜因禁軍圍場,也沒了打更的報時辰。越見的明月更盛更圓。
應該是到了四更天。
榮親王倒是瀟灑縱情,長腿搭椅坐的放蕩不羈。手抵下頜看我轉來轉去,也不覺得煩厭睏倦。
我卻是先走累了,困的直打哈欠。又怕禁軍退散後,沒能第一時間趁機會回返皇宮。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月亮還是初見的那般圓。我再也堅持不住困頓,隨意尋了個桌位埋頭休憩。
睡前不忘囑咐道:“風棠!若是能走了,可要記得叫醒我。”
榮親王懶洋洋的回道:“知道了。”語氣很是敷衍,聽得我擰眉不悅,想同他好生講講道理。
剛眨了眼,眼皮闔撩的那一刻,疲意直襲腦內,倦的我立馬睡了過去。
等到天色大亮,燒雞的醇香味幽幽傳來……
等等,哪裡來的燒雞味!我瞬睜眼,朦朦朧朧嗅著香看清了眼前。
榮親王正和掌櫃推杯換盞,饞著肥嫩鮮汁的燒雞談笑風生。還有些小菜魚蝦。
看著我醒了,也不照顧。自顧自的吃吃喝喝。
多虧的我臉皮厚的異於常人。利索果斷的揉開惺忪雙眼,邁著大步一屁股蹲坐上椅位。笑的如這日上三竿的太陽般燦爛。“早,吃的什麼。應是有我一分。”
榮親王瞥我一眼。“……水在院後,去漱口。”
“呔!”差些忘了禮儀。我臊的慌,故意忽略了掌櫃玩味戲謔眼神。比之奔向食物還要快的速度趕赴後院,好一番梳洗才伶伶俐俐的走出去。
還好,燒雞還有半隻!我最討厭的雞屁股雞頭此刻正油水氾濫的躺在掌櫃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