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倒沒有責怪楚雨沁的多管閒事。
他詳細地說明了他們發現的線索。
“除了兇器之外,還發現了女人用的手帕。除此之外,倒沒有發現什麼。”
“那是我小叔和嬸子的房間。房間裡有女人用的手帕很正常。”楚雨沁說道。
“如果手帕上有藥物的痕跡呢?”仵作剛才被他們打臉,一直不爽。現在展現了自己的能力,又得意起來。
“那確實可疑。”楚雨沁沒有和仵作計較。
只是無關緊要的人,又沒有深仇大恨。對方愛面子,那也無可厚非。
“為了偽造成失足落水的假相,兇手裝作楚子寧的樣子用柺杖走出門。可是真瘸子和假瘸子還是有區別的。兇手的體重高於楚子寧,所以用柺杖的時候,柺杖入土更深。這個院子裡到處都是柺杖的痕跡,倒是不好找。”
幾個官差開始在院子裡找兇手使用的柺杖痕跡。
方氏抱著幼兒走出來。
見到楚雨沁和朱寒在那裡老神在在的,頓時看不順眼。
“你們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幫官差大人找線索?”
“兇手根本就沒有用柺杖出門,怎麼找線索?院子裡的柺杖根本就是楚子寧生前留下的。”楚雨沁說道。
“楚姑娘為什麼這樣說?”官差停下尋找的動作,問她。
“兇手必然是楚子寧認識的人。當時他在外面敲門,楚子寧聽見聲音杵著柺杖走出來。在開啟門之後,又杵著柺杖回房。”楚雨沁彷彿看見了當時的場景,說得有板有眼的。“楚子寧有些不耐煩。事實上,自從他瘸腿之後,情緒一直不太好。村裡的人都說經常 聽見他的咆哮聲。那麼,在楚子寧出事之前,隔壁的嬸子有沒有聽見聲音?”
圍觀的村民正對這件事情好奇。其中就有楚光松他們的鄰居王大娘那家人。
王大娘聽楚雨沁這樣說,抓住這個討好她的機會,說道:“我當時在家裡打掃房間,沒有聽見聲音。”
“沒有聽見聲音,說明他的心情不錯。要知道他的情緒很不好,連親爹孃都不會給面子。是吧?爺爺奶奶。”
方氏臉色難看。
自從楚子寧瘸了後,她就備受他折磨。哪怕以前再疼這個兒子,在對方把她當老媽子使喚的時候,她的心也慚慚的冷卻了。現在楚子寧再發脾氣,他們老兩口幾乎都無視。要是他鬧得太過份,他們甚至會罰他沒有飯吃。
當然,楚子寧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不給他吃飯,他就自己敲櫃砸東西,把裡面的雞蛋拿出來煮著吃。
方氏剛才的痛哭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死者的妻子在哪裡?”官差總算是問出了關健的問題。
“在城裡給人當奶孃。”方氏撇嘴。“人家大富大貴的,把女兒扔給我們就不管了。瀟灑著呢!”
“那麼,今天她有沒有回來?”官差再次詢問。“二老不在家裡。可以讓死者心情不錯的人,除了他的妻子,還有別人嗎?現在要找到他的妻子,問清楚她今天有沒有回來過。”
“她回來過。”一個小女童弱弱地說道:“今天看見她和一個叔叔回來過,兩人還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大包小包的東西?”方氏的眼皮抖了抖。
她衝進房間裡。